花虞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袖,轉身抬眼,看向了身邊的所有人,道:

“諸位可還有什麽不理解之處?盡管說,隻要是咱家能夠解釋的,一定會一一給諸位解釋清楚!”

她將最後一句話咬得很重,話裏帶著的嘲諷意味,讓人麵色一變。

而那邊,林主事已經將蓋了戶部章印的冊子,給遞了上去。

有人瞧著,麵色變了一瞬,也顧不得陳大人之流的了,忙不迭道:

“原是誤會了花公公!”

“是啊,誤會一場!”

“嗬嗬,花公公果然是個為民為國的好人!”

竟是一瞬間,縮回去了好幾個人。

花虞麵上似笑非笑的,拿眼看向了那個楊友學的方向,笑容有些冰涼。

楊友學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心中憤怒非常,一雙手收在了自己的身側,哢哢作響,聽著便讓人膽戰心驚的。

“啪!”那邊,殿上的褚淩宸,已經將冊子給看完了。

他順勢將手中的東西一扔,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這聲音一響起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縮起了脖子,麵上有些戚戚然。

“你可知罪!?”褚淩宸麵上的表情冷了下來,看向了那陳大人的方向。

正好,那冊子落在了殿中,梁尚書親自走了過去,將冊子撿了起來,看了幾眼之後,高聲道:

“陳大人,這上麵可清清楚楚地記載著,你隻是給一千兩白銀啊!”

梁尚書說著,將那冊子翻轉了過來,麵向了所有的人,讓他們都能夠看得清楚明白。

上麵白紙黑字寫的清楚,旁邊連日期,給錢的人都標注了,甚至還帶了入庫的式樣,顯然,是這一筆錢已經入了戶部的庫房之中。

這如此明顯的證據擺在了眼前,那陳大人,此番是真的挖坑將自己給埋了。

“臣、臣……”那陳大人回過了神來,跪在了地上,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似的,汗如雨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麵色極其的難看。

瞧著那個樣子,就好像是隨時可能會昏厥過去一般。

“陳宇,你不僅私吞了賑災銀兩,竟還想要構陷忠良,將子虛烏有的罪名,甩到了旁人的身上,你可知錯?”

那梁尚書冷笑了一聲,抬眼盯著他。

陳宇在他的視線之下,整個人重重地抖了一瞬,隨後竟然是兩眼一翻,就這麽昏厥了過去。

周圍一片嘩然。

隻覺得這個人也真的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這栽贓陷害暴露了之後,竟是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僅無能,還懦弱到了極點。

偏偏這樣子的人,還有那樣的膽子,將十萬兩的賑災之銀盡數吞下。

“皇上!皇上!”事已至此,那楊友學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麽,他隻慌張道:

“臣並不清楚這些個事情,都是被陳宇這個小人蒙蔽了,才會做出了今日這種事情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花虞將楊友學那個樣子看得分明,麵上的嘲諷就更大了幾分。

瞧瞧,這就是楊友學,真正的小人。

在出事了之後,隻會將所有的罪責,都拋在了旁人的身上,把他自己,倒是摘得很清楚。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