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說了什麽!?

臣!?

那陳大人的麵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變得極其的蒼白。

此人竟不是花虞身邊的管事,而是一個官員嗎?

“林大人,把東西呈上去吧。”花虞抬起了自己的手來,漫不經心地理了一下她那卷起來的袖子,麵上的表情淡淡的。

卻不知為何,她這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讓這些個跪著的大人們,皆是渾身一抖。

“是!”被稱之為林大人的人,正是那被嚴珂領進了月樂宮來的一人。

“等等!此人是誰!?”楊友學臉色都變了,他為官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什麽所謂的林大人,花虞卻以官員之禮稱呼對方。

這……

實在是令人費解。

“楊大人,此人乃是戶部的一個主事,戶部尚書手底下得力的人。”然而,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人,卻不是花虞,而是旁邊的梁尚書。

梁尚書主管吏部,吏部管理著整個夙夏的官員升遷。

京中大大小小的京官,少說也有上百個了,別人認不完全,他卻是最為清楚的。

這個林大人,便是戶部的一個主事,官職不高,但是手中握著職權,他自然是有這個印象的!

戶部!

還是主事!

那楊友學的臉色也變了,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他便猛地抬起了頭來,看向了花虞的方向!

正好,花虞低下了頭來,對他的眼神對視上了。

瞧見了他那樣驚訝的神色,花虞竟是還麵不改色的衝他勾了勾唇,隻是那一抹笑容,落在了楊友學的眼中,是說不出的挑釁和諷刺。

“瞧著楊大人這震驚的樣子,就好像是咱家做了什麽令人驚異的事情一般。”花虞捂嘴輕笑了一下,那一雙瀲灩的鳳眸當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她挑眉道:

“這收取銀子如此重要的事情,理應是交由戶部來管理才是,咱家雖是殿前司大統領,可不是什麽活兒都攬到自己的手上來幹的,此事在皇上下令之後,臣便稟報過皇上……”

她說著,對著所有的人,微微一笑。

這個笑容,嫵媚傾城,卻看得人心中是不寒而栗。

她嬌笑道:

“這個錢,交由戶部處置更好,皇上卻說,咱家督辦此事,便是錢不放在了咱家手中,也應當由咱家來辦,因此,指派了戶部的林主事,跟在咱家身邊。”

“將此番所得的每一份銀子,登記造冊,然後送由戶部!”

所以說!

從一開始,這個錢就是打著花虞的幌子來收,其實都入了國庫去了!

她隻是有著此事的管理權,卻沒有決定這一筆銀子來去的權利!

周圍的人聞言,麵色俱是一變。

那陳大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麵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楊大人肯定又要說了,這林大人跟著咱家,必然也是受了咱家的脅迫,幫咱家造假吧?”

不等那楊友學反應過來,花虞竟是自己提出了異議來。

楊友學渾身發抖,抬眼惡狠狠地看著她,那模樣,竟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給撕碎了一般。

花虞卻隻當自己沒看見。

麵上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