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連賑災的銀兩也敢動!

這個官員跑到了皇上的麵前來哭訴,隻怕也是想要反咬一口。

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那個‘脅迫’之人的身上去,這樣,他摘得就幹淨了,別的不說,起碼這一條性命是保住了。

這主動想要去動災銀,和被人壓迫著幹了這樣子的事情,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真正論就起來,不過就是治他一個失職和失察的罪名。

罪不至死。

但脅迫的那位……

隻怕就凶多吉少啦!

“公公!”花虞身後的嚴珂,麵色巨變,這個時候若是他還不明白這個人想要做些什麽的話,那他就實在是太蠢了。

可這個事情上,他們都清楚,花虞隻接見了白家、容家還有最後的吳家、楊家的人,其餘的人,都是他們底下的人去處理的。

且花虞吩咐過,適可而止。

這個事情他們並沒有做得過火,眼下這個官員卻上門來告了這樣的狀!

嚴珂一張臉都變了,隻怕是他自己貪墨,還想要將這盆髒水,往花虞的身上潑,以此,來洗清自己的罪名!

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嚴珂都不相信,這天子腳下,朝堂之上,竟然會有如此髒汙之事。

那災銀是他自己吞的,眼下,卻將矛頭對準了花虞。

好像是花虞逼著他用災銀了一般。

嚴珂一張臉都青了,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花虞有沒有逼迫,他們心中是最為清楚的。

而且這個縣令家的兒子,可極為了不得,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佩戴的一塊玉墜子,還是個中極品。

就連這位大人上門來贖人的時候,那也是八人高抬大轎子坐著!

哪裏像是一個清廉的官員該有的樣子!

嚴珂一時間氣急,恨不得拔刀殺了這個人才是。

卻清楚這裏乃是月樂宮,是皇上的跟前,他今日若是動了這個手的話,隻怕連花虞都保不住他!

他隻能夠忍耐下來,麵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死死地盯著殿中的那個人。

“喲,皇上的治理之下,竟然還有這樣子的事情,你且說說,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那剛剛才坐下的褚銳,此時唇邊掛著笑容,麵上帶著些許輕蔑,吐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他本身年紀要比褚淩宸大。

這說話也喜歡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

吐出口的話,讓人聽著,是極其的不舒服。

“是、是……”那官員擦了擦頭上的汗,望了殿上一眼,似乎有些個畏懼。

那模樣,還有那看過去的方向。

除了花虞,還能有誰?

這底下的人心中都明白了過來,卻沒想到的是,在這個關頭上,那花虞竟是抬腳,從殿上走了下來。

“不必說了。”花虞在那人的旁邊站定,隨後轉過了身來,對著褚淩宸躬身道:

“皇上,隻怕這位大人口中的‘脅迫’之人,便是奴才呢!”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俱靜。

所有的人,都拿眼看向了花虞。

這個人,莫不是瘋了嗎?

分明知道別人想要對付她,竟然還一門心思的,往人家的刀口上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