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有人說,她氣質好像似那空穀幽蘭一般,讓人著迷。

著不著迷花虞是不知道,她隻覺得挺累的,這江愫芸若是這樣的一個性子也就算了,偏偏她並不是什麽淡然隨和之人,一個處處掐尖要強的人。

哪裏會喜歡什麽素淨到底的白色。

偏偏隻要她出現在了人前,一定是這麽一副裝扮,那自命清高的樣子,在人群當中是十分的顯眼。

花虞記得,有一次她去了江家,那江愫芸沒有任何的準備,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那一日,她穿的實在是富麗堂皇。

渾身堆金砌玉的,仿佛要將所有的首飾都穿戴在了身上。

看見了突然上門的花虞和顧南安兩個人,她還驚訝了一瞬,忙不迭托詞離開,再回來,又恢複了平日裏她那寡淡的樣子。

由此可見,她必然不是真正的素淨。

而是一種偽裝,用這樣的東西,來表現出自己的品性高潔。

對於江愫芸所做的這些個事情,花虞一直覺得分外可笑。

所以對白色也有一種天生的抵觸感,一看到就想到了江愫芸的虛偽,便令人不喜。

今日的這個月薇公主,好像是故意要跟江愫芸撞衫一般,也穿了一身白色,可卻並不是江愫芸身上那樣素淨沒有任何裝飾的白。

而是雪白通透。

不僅如此,這衣服渾身上下,都用白色羽毛作為裝飾,再配上了白色的金剛石,華貴非常。

月薇這是親自教導那江愫芸,白色的正確穿戴方式。

剛才花虞第一眼看到了這月薇公主的時候,也驚了一瞬,隻因為這大麵積的白色羽毛,乍一看,讓她有一種很詭異的聯想……

就像是一隻掉毛的鳥一般。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促狹,畢竟月薇這件衣服,一看就造價不菲,那渾身的羽毛要這麽一片一片地鑲嵌上去,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精力了。

更別說,上麵點綴的白色金剛石了。

用了這麽多的東西,還不能夠讓這衣服看起來顯得笨重。

要清透,要飄飄欲仙,這製造工藝就很是不一般了。

不過,花虞的這些個印象,在這個月薇公主抬腳動了起來之後,便全部打破了。

她身上的這一件衣服,還真的是為了今日的這一隻舞而量身定製的一般,舞動起來,羽毛飄揚。

而整個月樂宮中,鑲嵌了許多的夜明珠,還點了琉璃燈,本就亮堂非常。

她身上的金剛石,被光芒一照,便能夠晃了人的眼。

這長裙裏頭,穿的是一件抹胸,行動之間,更多了些許說不出的嫵媚之感。

配上這個舞啊,是絕配。

花虞端詳著那月薇公主,旁人卻在看著她。

隻因今日也不知為何會如此的巧,那月薇公主一身雪白,她好巧不巧的,正好是一身的黑。

那黑鮹金在燈光的照耀之下,也是熠熠生輝的。

這兩個人站在了一起,黑白色交印,竟讓人移不開眼睛去了。

隻是……

那月薇起舞弄影,她卻手持一柄檀香木的小扇,站在了旁邊拿眼看著。

這樣子不像是與月薇一起共舞,倒像是……

站在了旁邊欣賞舞蹈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