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愫芸和褚銳兩個人,你來我往,幾乎將整個事情給定下之後。

那月薇公主忽地冷笑了一聲,出聲反駁了一句。

說來,這個事情最有發言權的人,便是她了。

隻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她又是給夙夏的皇帝獻舞,夙夏的王爺提出了這樣的提議,她應當不好拒絕才是。

可……

那是一般人的做法。

月薇公主本就不是什麽性子好相處的人,在漢江,那也是嬌蠻跋扈過的,別說這個江愫芸和顧南安之間的關係了。

對於這種惺惺作態的女人,月薇在漢江國內,就已經不知道整治了多少個了!

眼下江愫芸還想要借著她的東風,來表現自己,甚至是拿回自己的第一才女的名聲,也不看看自己配嗎?

月薇公主冷笑了一下,也不多看那江愫芸幾眼,便抬眼,對上首的褚淩宸,無比恭敬地說道:

“皇上,月薇今日準備的舞,與尋常的舞不同,用來跳舞的曲子,乃是漢江獨有的,不是月薇不想要和京中貴女共舞,而是怕這樣的曲子,江小姐彈奏不出來!”

月薇說到了這裏,不由得勾唇笑了一瞬。

那一張絕美的麵上,顯得更加的嬌媚動人,唯獨那一雙眼眸,看起來帶了些說不出的諷刺意味,讓人瞧著,心頭便是一沉。

“這毀了那曲子是小事,月薇今日的舞,卻是準備了許久的,明日便要離開夙夏,特地獻給皇上的禮物,若是將這個禮物給毀了……”

她說罷,挑了挑眉頭,冷笑著看了那江愫芸一下,諷刺地道:

“江小姐擔待不起!”

這話一說出口,整個月樂宮當中,都沉靜了下來。

那些個大臣們的臉色不好看,貴公子們也都麵色發沉,更不要說,那個被當麵譏諷了一番的江愫芸了。

江愫芸一張臉都扭曲了,恨不得就這麽撲上去,將這個月薇那一張精致的臉給劃爛了!

這個女人說得是什麽東西!

之前那一番話,尚且還能夠說得上是合情合理,也不至於讓江愫芸那麽難堪。

可是後來她補上的這幾句,分明就是在嘲笑江愫芸自不量力,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要強出風頭!

江愫芸眼眸掃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瞧著她的眼神,都很是不善。

那模樣,活像是她做了什麽錯事一般!

江愫芸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氣惱,差點將自己手中的帕子給撕碎了!

“月薇公主這個意思,是瞧不上咱們夙夏,認為漢江的舞也好,琴也罷,都比夙夏技高一籌了?”

那褚銳平日裏糊塗,到了這關鍵時刻,卻一點都不含糊。

竟是一瞬間抓住了那月薇公主話裏的漏洞,直接對著月薇發難了起來。

他一開口,竟是有好些個大臣,都站了出來,附和了一番。

“是啊是啊,夙夏泱泱大國,讓她說得如此的不堪!”

“隻怕此番漢江國派使臣前來求和之心,並不誠啊!”

夙夏這一群大臣,平日裏別管關起門來,鬥成什麽樣子,對外時,都是極其要麵子的。

尤其見不得旁人抹黑了夙夏去。

反應才會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