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成器的二子容澈。

這足以證明,容家也並未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褚墨痕的身上。

既是如此,褚墨痕那一丁點的勝算,也就不存在了。

加上後來顧南安出現,謀劃太深,一路將大皇子那一脈經營到了很是恐怖的地步,讓人心生忌憚。

這榮白二家的事情,也就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了。

隻是今日這個容宴忽然一下子出現了,倒是讓人想起了這些個往事。

花虞回過了神來,瞧著這一對兄弟的那個模樣,不由得勾唇笑了一瞬,眼中帶了些許深意,道:

“容大公子說得對,二公子的性子跳脫,連有些事情該做還是不該做,都拿不清楚注意,如今大公子也算是回來了,該是好好地教導教導二公子了!”

這尋常人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大概都會客氣一下。

沒成想,花虞卻是一個極其不客氣的人,她竟是還順著容宴的話往下說了去。

就差沒有直接說容澈不懂事了。

容澈的麵色變了一瞬,皺眉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麽,可目光觸及到了自己的兄長之後,卻一下子焉了下來。

他一時間閉上了嘴,頗有些個生悶氣的感覺。

容宴說自己的課業結束了,想也知道,從今以後,便是容澈的苦日子到了!

一想到了這個,他就一丁點的心思都沒有了,別說是和花虞拌嘴了,他甚至都不想要從這個殿前司走出去了。

總歸無論是順天府,還是這邊的人,對他和白玉恒兩個,都很是客氣。

不同於別的人,態度非常好。

除了有些個冷清,還得要兩個人待在一個房間之外,也沒什麽不好的,起碼在容澈看來,可比回家去麵對容宴那一張冷漠臉的好。

“公公說得是,今日回去之後,在下必定對容澈嚴加管教,這樣的事情,必然不會有第二次。”

尋常人聽到了花虞的話之後,怕都是要氣結上幾分。

偏偏這容宴麵無表情,說著說著的,竟是還點下了頭來,一副頗為讚同花虞的話的樣子。

容澈在旁邊,麵上的表情就更加的絕望。

花虞聽了他的話之後,卻是挑了挑眉。

這個人,要麽就是性格原本就如此的冷淡,對待親生的弟弟,也能夠漠不關心,要不然……就是城府極深,才會在她說出了那樣子的話來了之後,尚且能夠麵不改色的。

“所以,公公這就把人放了吧?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麽糟汙之地,哥哥這樣的精貴身子,竟敢讓他在這邊住了幾天!”這邊,花虞尚且還沒有開口呢,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

花虞眯了眯眼睛,抬眼,便看向了說話人的方向。

這話,是白玉恒那個妹妹,白沐雨說出口的。

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上來就用一種命令式的口吻,和花虞說著話,瞧著那個架子,倒是比花虞見到過的端平郡主還要高上幾分。

眼角眉梢都帶著些許輕蔑和厭惡,與那一張十分好看的麵皮,是相當的不吻合。

花虞瞧著,唇角輕扯了一下。

她這個人,最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該放肆的人,在她的麵前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