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最為貴重的,便是白玉恒與容澈二人了。

此時花虞誰都不見,反而叫了白家與容家的人過來。

也不知道她此舉是何意。

不過對於花虞的任何決定,江海一般都沒有什麽多餘的意見。

他隻是和花虞一樣,有些遺憾那個顧南安沒有落到他們的手裏來,否則的話,他就算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也一定要讓顧南安好好地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絕望!

“是!”江海回過了神來,應下了花虞的話。

“走吧。”花虞勾唇一笑,掃了旁邊的梁巍之一眼,領著人,便往那正廳當中去了。

殿前司有一個審訊廳,另有一個正廳。

這個正廳的構造,和一般的人家當中裏麵的正廳也沒有什麽區別。

隻是整體的構造更深一些,氣氛更沉鬱一些。

花虞走了進來之後,徑直坐在了主位上,在這邊伺候的,都是些侍衛。

很是伶俐,瞧見她坐下了之後,便給她上了一盞茶,她微微頷首,道:

“有勞了。”

“公公哪裏的話。”上茶的那個侍衛,冷不丁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忍不住麵色怪異地看了她一眼。

倒也不是他反應大,而是這麽久以來,京城對於花虞的傳聞,都不是那麽的好聽。

說她囂張跋扈,壓根就不把人放在了眼裏。

而現在,他不過是花虞手底下的一個小小的侍衛,甚至什麽品級都沒有,花虞竟然對著他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實在是令侍衛驚訝。

“公公,人來了。”正說著,花虞剛剛揭開了茶蓋子,吹了兩口茶,尚且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呢。

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她鳳眸一掃,頓時便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端坐在了主位之上,衝著那剛剛走進來的白玉恒和容澈二人笑著。

“白公子,容公子,別來無恙呀?”

她紅光滿麵,氣色極好,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過得很好的模樣。

再看那白玉恒和容澈兩個。

雖說沒那麽狼狽,可身上的衣服,還是那天花虞在逍遙閣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穿著的那套。

白玉恒看起來倒是還好,容澈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有些發皺了。

加上他幾天沒好好洗漱過,整個人看起來還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之感。

花虞瞧在了眼中,麵上的笑意就更大了。

“公公這話不是明知故問嗎?”從小到大,容二公子何曾經曆過這種事情,一進來,聽到了花虞的這句話之後,他頓時就黑下了麵龐。

說出口的話,也就沒有那麽的好聽了。

“嘖嘖。”花虞一聽,麵上的笑容就更加大了。

她拿起了自己隨手扔在了桌麵上的檀香木小扇,輕輕地打了開來,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隻留下了那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

“瞧瞧,你們都是怎麽招待的,咱們容二公子看起來是很不高興啊!”花虞雖是這麽說著,可那一張麵上,分明是寫滿了戲謔。

“白公子,容公子在這邊受苦了,來來來,快坐下!”話雖是那麽說的,可花虞壓根就沒有半點的愧疚之感。

轉過頭,便對著這二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