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友學說著,心中的委屈便是更濃了。

在他看來,花虞算什麽東西,竟然還這麽對待他那嬌養長大的孩子。

就算是讓花虞死上幾次,那也是應該的!

“昊兒他早早的就沒了娘,臣一人撫養他長大,這孩子也算得上是懂事,可如此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得罪了花虞花公公!”

他說著,憤憤地抬起了頭來,那一雙眼睛當中,幾乎是要噴出了火來,死死地盯著那花虞瞧著。

“花公公竟是對昊兒下了那樣的狠手!差點就要了昊兒的一條命!皇上!臣自問從來未曾做過什麽對不起咱們夙夏的事情。”

“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兢兢業業,花公公位高權重,臣不敢輕易的置喙,可昊兒是臣的孩子,臣這顆心,實在是痛啊!”

那楊友學說著,竟是嗚嗚地哭了起來,麵上實在是悲痛非常。

活像是那楊昊已經沒了命似的。

花虞看著,隻覺得好笑,勾了勾唇,麵上的表情有些個冷漠。

“……不隻是臣,連帶著吳大人家中的吳建,也被花公公打了個半死!皇上!這樣性格暴戾,心狠手辣的人,對待這些個孩子尚且能夠下手,實在是不堪重要!”

“長此以往,隻怕國之危矣啊皇上!”

楊友學自覺自己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苦口婆心。

褚淩宸多少也應該明白過來了吧?

他這可都是為了整個夙夏好,像花虞這樣的瘋子,指不定哪一天,就能夠捅出一個更大的簍子來!

對於這樣的人,楊友學就權當做自己在為民除害了。

“嗤!”他所說的話,花虞從頭到尾都聽到了,如今瞧著他這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心下覺得諷刺,麵上不由得帶了出來。

沒想到,那楊友學的耳朵很尖,竟是讓他給聽了去。

他麵上的表情頓時一變,指著花虞,咆哮道:

“皇上!你看看,她這是什麽態度?作為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非但不以身作則,還要出入青樓,甚至在打傷了那麽多無辜的孩子之後,還一副這樣不以為然的表情!”

“皇上啊……”楊友學說到了這裏,便又想哭了。“臣心中實在是難受,昊兒直到現在還待在了順天府當中,生死不知!”

“臣聽到順天府傳來的消息,說是昊兒的半個腦袋,都被砸開花了,那血是怎麽都止不住,昊兒他身子本來就虛弱,再這麽折騰下去,隻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他說著,又指向了花虞,道:

“此人如此的心狠手辣,照著人的頭打,那便是存了要打死旁人的心思!皇上決計不能夠就這麽放過了她啊!”

“嗤!”這一次,花虞唯恐他聽不見一般,冷哼得更加大聲了。

那楊友學抬眼怒視著她,她便扯唇笑了一瞬,麵上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

“楊大人說這個話實在是好笑了,咱家身為皇上身邊伺候的人,沒有以身作則反而去了青樓,那楊大人家的大寶貝呢?”

她特意咬重了那‘大寶貝’三個字,便是要借此來羞辱那個楊友學。

不等楊友學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