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楊友學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齒,幾乎將一口牙都給咬碎了。

花虞麵上有些似笑非笑的,抬眸看著他,眼中卻帶著一抹幽沉的冷芒。

撇除掉原本的花虞與楊家的那些個是是非非不說,作為葉羽,她和楊家的仇怨,也並不小。

當年楊友學是怎麽踐踏她的父親的?

幾次三番的針對也就算了,還害得她的父親在官場上顏麵盡失。

加上這個楊友學本就不是一個什麽好人。

花虞有足夠的理由,懷疑葉家的事情,楊友學也有參與到其中。

當然,這隻是她的一個猜測罷了,在落實之前,她不會做些什麽。

不過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楊友學得勢之時,是怎麽折辱他們葉家的,她此時,便要怎麽還回去。

至於楊友學今日是為了什麽而來,她心中清楚非常,不就是為了她打傷了那個楊昊的事情嗎?

說起來,她沒有殺了那個楊昊,都算得上是給楊友學麵子了。

他還敢鬧?

“楊大人,快起身吧,夜裏風冷,莫要凍著了自己的身子骨,到時候病倒了,可就不好了呀!”

花虞思及此,眼中的神色便愣了一瞬,她抬眸,似笑非笑地掃了那個楊友學一眼。

話是說得好聽,可是她卻連一步都沒有動,人就這麽高高在上地,站在了廊上,甚至還雙手抱臂。

宸心殿伺候著的人,都是以褚淩宸為主,在褚淩宸不在的時候,又是以花虞為主的。

瞧著花虞沒有一絲半點去攙扶那個楊友學的意思,這些個人也紛紛當做自己沒看到。

低頭抿嘴,安靜得就好像是不存在一般。

花虞瞧著,心中極為滿意。

從前順安帝在的時候,宮中毫無規矩可言,那些個奴才為了一點賞銀,什麽事情不敢做,偏偏順安帝是個糊塗的。

什麽都不知道。

當年他手底下的那個張盛,收取旁人的賄賂銀子,可比花虞現在要恐怖上許多了。

且那個人不像是花虞一般,光收錢不辦事。

人家可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實處去的。

這一來二去,整個宮中的氛圍都帶壞了。

朝堂上烏煙瘴氣,和這些個昧著良心的奴才們,也有些個關係。

而褚淩宸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像是木頭一樣,主子不開口,這些人是什麽都不會做的。

這樣的行為,讓花虞很是滿意。

起碼,不會出什麽亂子不是?

“怎麽了?楊大人還不想要起身嗎?莫不是還沒有跪夠?”她那句話說了之後,楊友學的臉色就青了一瞬。

隻是眼下是在宮中,楊友學也清楚,他不好跟花虞發生衝突。

便隻能夠忍了下來,竭力地想要從這地上爬起來。

可是,他跪了整整一個下午。

這一雙腿跪的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如今哪裏還使得上半點的力氣?

沒有人攙扶著,他自己費了半天的力氣,竟是也沒有從地上給爬了起來。

如今聽到了花虞的話,幾乎將自己的一口牙給咬碎了,當真是夙夏的不幸,竟讓如此心思歹毒的人,做上了天子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