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之一,還有褚墨痕的母親德妃。

也就是如今的靜德太妃。

這位靜德太妃,手段極高,在宮中也最為受寵。

否則四皇子一個庶出的皇子,又不像是大皇子一般,占了長字,如何能夠和大皇子相爭了這麽多年?

靜榮為了能夠在宮中站穩腳跟,看來也是費了一些心思。

“原是如此,隻是奴才不過是個賤奴罷了,如何當得娘娘親自下廚。”花虞抬眸,對那靜榮輕笑了一下。

她這一笑,氣質更顯卓越。

靜榮眼中閃爍了一下,方才回過了神來,道:

“公公哪裏的話,你代替哀家,一直在皇上的身邊伺候著,皇上的身子,都是你在照顧,哀家便是再多給你些賞賜,也是應該的。”

這話一出,花虞的眼眸,頓時動了一瞬。

恰好,底下的宮女將沏好的茶給送了上來,她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

並沒有接靜榮的話。

這話說得,可真是有意思。

代替靜榮照顧褚淩宸。

若是靜榮真的是褚淩宸的母親的話,這也是應該的,可實際上的情況,隻怕靜榮比她要清楚許多。

說這樣的話,給人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

再加上她之前和褚淩宸的一些個事情,未免有一種曖-昧不明的感覺。

繼母與繼子,這話,花虞可不敢接。

靜榮將花虞的表現都看在了眼中,麵色不免僵硬了一瞬,她和之前不同,說話直白了一些。

這些個事情,說到底,都是因為她著急罷了。

褚淩宸連見都不見她,她見不到人,自然是什麽都做不了。

而她在這個宮中,受到的冷遇是越來越多的。

這些個冷遇,在明麵上看不出來,宮中之人都是些個人精,便是要給人小鞋穿,也是不露痕跡的。

如何會做得讓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

靜榮心裏著急,加上她當上了太後了,不能夠再給娘家帶來一些什麽實質性的好處了,她娘家的嫂子已經進宮了兩次,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她做些什麽。

她心中本就有褚淩宸的,眼下自然也希望能夠有所突破。

這一來二去,自然就端不起什麽架子來了。

隻是瞧著這個花虞的樣子,想要做些什麽,怕是不簡單。

靜榮思及此,不由得站起了身來,對著花虞福了一禮。

花虞一時間愣住了,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她忙不迭起身避開了去,卻還是受了靜榮的半禮。

“娘娘這是做什麽,這實在是折煞奴才了!”花虞眉頭皺了起來,輕聲說道。

“公公莫要客氣。”那靜榮站起了身來,麵上一派坦然,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得不可思議,她柔著聲說道:

“公公也清楚,哀家與皇上並沒有血緣關係,能夠待在這邊,說到底都是拖了先皇的福罷了,哀家便是想要與皇上親近,可此前……”

她說到了這裏,麵上劃過了一抹尷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此前哀家和皇上曾經有些個誤會,這一時半會變換了身份,隻怕皇上也是有些反應不及,想要親近起來,實在是不容易。”

她一口一個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