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茶盞遞了過去。

正好江愫芸就站在了他的身旁,看到了他這個動作之後,不等身邊的婢女動手,就邁步走了過去,接過了他手中的茶盞。

顧南安抬眼看了她一眼,卻見她麵上掛著一抹極為溫柔體貼的笑容,輕聲道:

“仔細手。”

顧南安微微頷首,便鬆開了自己的手去,任由著她將茶盞給端下去了。

“嘖!”容澈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麵上很是不耐。

“注意一些。”旁邊的白玉恒瞧著他那一副表情,便忍不住側過了頭來,輕聲囑咐了他一句。

容澈冷哼了一聲,不置一詞。

這樣的一個場合,說是商討大事,卻讓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這裏。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規矩!

誰讓人家江愫芸,是恒王殿下親自帶著進來的,有了恒王作為庇護,又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子,這些個人都賣恒王的麵子,自然不會多說些什麽。

可容澈就不這麽覺得了,這樣的女子,他隻覺得膩歪。

看著這個江愫芸笑的樣子,心中厭煩無比,要是換了某個人,才不會如此。

等等……

容澈強行將自己腦子裏的想法給甩了出去。

這個時候,他怎麽會想到那個人呢?

他們還聚在這裏商量怎麽對付人家呢,他居然在這裏想著,那花虞行為灑脫肆意,不說別的,光是那一副風流姿態,就是人間少有了!

他別是生病了吧!?

“這裏沒有什麽外人,楚王殿下不必如此,別的不說,光是那花虞從前在殿下的身邊伺候了好些年,殿下應當對於她這個人,都是極為了解的吧?”

顧南安沒在意身邊的江愫芸,反而是看著那褚墨痕,輕聲說道。

褚墨痕聽到了他的話之後,麵上便是一沉。

這個話若是放在了從前的話,他肯定是毫不猶豫地就應承了下來。

別的人尚且不敢說,那個一心一意地愛慕著他的花虞,他還是極為了解的。

可如今……

就連他自己都不確認,他對於花虞這個人的了解,究竟有多少了!

眼下的花虞,和從前的她,簡直是兩個人一般。

難道真的應了那一句話,女人在死心之後,會變成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樣子?

“是啊,殿下手中若是有著那個花虞什麽把柄的話,不妨就說出來,這裏這麽多的人,必然能夠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對付了花虞才是!”

那江愫芸瞧著褚墨痕晃神的樣子,便忍不住吐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她不說話則已,一說話,褚墨痕麵上的表情就有些難看。

就算再如何,這也是他們男人的事情,江愫芸這個女人又算得上一些什麽?

在這裏指手畫腳的,看著就讓人厭煩!

“愫芸。”顧南安轉過頭來,掃了江愫芸一眼。

江愫芸猛地一驚,忙不迭道:“是愫芸多嘴了。”說著,飛快地轉過了身來。

將手中的茶盞交到了她身後的婢女手中。

“快將這茶拿下去,換一杯新的來!愣著做什麽呢!”她輕聲嗬斥了婢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