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花虞收回了那淩厲的眼神,抬眸,含笑勾唇地看著那白玉恒。

鳳眸當中,帶了些許輕嘲。

“白公子既是把咱家當成了這白玉閣當中最為尊貴的客人,還給了咱家尊字令,那咱家就不得不說一句!”

白玉恒那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看著她。

她妖異動人,嫵媚多姿,卻有帶著些逼人的氣勢。

這樣的人……

簡直就像是個妖孽一般,叫人移不開眼眸!

“這‘畫仙子’的選拔,也實在是太敷衍了事了,還是時間越來越長,白公子的眼光也就越來越低了?什麽樣的人,都能夠做畫仙子了?”

花虞微一挑眉,幾乎是一瞬間,場內的所有人,都抬眼看向了江愫芸的方向。

江愫芸還僵著一張臉,站在那把黑漆漆的琴麵前。

她沒有想到,花虞還記著她呢。

原本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因為她才鬧騰起來的!

眼下鬧成了這樣子,她卻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

哪曾想,原本這個花虞就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隻一句話,便將矛頭對準了她。

便是白玉恒,對於這樣的話,也是不好回答的,他隻頓了一瞬,沒有開口說話,麵上的神色卻很是難看。

江愫芸瞧著這個樣子,簡直都要氣笑了。

今日本來還好好的呢,她就是來參加這個畫中會,亮相給自己謀一個好名聲罷了,誰知道竟然會惹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來。

這把琴她用了這麽久誰都沒有說些什麽,反而她花虞還有意見了。

“所謂畫仙子,不應該是才貌雙全之人嗎?嘖!白公子看見的才華是什麽樣的才華?莫不是會彈琴的都是有才華的?那隻怕整個京城的人,都可以做白公子的畫仙子了!”

氣氛僵硬非常,偏偏那花虞久好像沒有感覺到一般。

說話越來越過分,甚至將江愫芸貶低得一無是處。

便是江愫芸一慣擅長於忍耐,此時也忍不住黑下了麵龐。

“花公公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方才咬牙吐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嗬,江小姐還不明白咱家是什麽意思嗎?”花虞卻不為所動,聽到了她的話之後,也不過是輕輕地瞭了一下臉皮,連個多餘的笑臉都沒有。

“江小姐難道不知道,隻要是一個稍微懂一些音律的人,都能夠用這一把月心,彈奏出天籟之音來嗎?”

之前她的話還算得上是在給江愫芸留臉麵,那麽如今這個話,就是真的是在打那江愫芸的臉了!

“……花公公言重了,琴是好琴,但若是隨便一個什麽人都能夠彈奏出仙曲的話,這白玉閣的招牌,也算得上是毀了。”

場麵實在是難堪,坐在了旁邊的褚銳,都快要忍耐不住了。

白玉恒也覺得花虞說話有些個過分,皺了皺眉頭之後,到底是指正了她一句。

倒不是說白玉恒和那個江愫芸有什麽非同尋常的關係,而是花虞這個話,也將白玉閣連帶著白玉恒自己,都說了進去。

白玉恒若是一直假裝聽不到的話,那這也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