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會這樣盛大的事情,端平郡主不過來,那才是最奇怪的。

她今日也是盛裝打扮,莫清檸的長相,其實也是很不錯的,繼承了端平郡王和王妃的所有優點。

就連她的哥哥莫子煦,也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

隻是她的性格實在是太過於驕蠻,才令人所不喜。

端平郡主是坐在了那裏沒錯,不過出聲的人卻並不是她,而是……

花虞的目光一頓,抬眼看了一下那個人。

那是……

好久不見的楊彩衣!

花虞微微眯了眯眼睛,真的是好久不見了,起碼從她當上了這殿前司的大統領之後,就沒怎麽見過對方。

沒想到楊彩衣今日卻出現在了這裏。

也是。

楊彩衣對那位大名鼎鼎的白公子,可是喜歡得緊呢!

“看什麽看?”楊彩衣無法無天慣了,哪怕在家中,她的父親楊友學,還有表哥褚墨痕。

都再三地叮囑她,讓她此番輕易地不要招惹那個花虞。

她也始終覺得,花虞不過是個下等人,甚至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賤奴罷了。

沒什麽好顧及的。

她既是這麽想,當然也就是這麽做的了!

“上去劈那個琴弦的人,可是你這個賤……身邊的人,誰知道是怎麽劈的,又是用了什麽法子,你說劈不斷就劈不斷啊?”

楊彩衣滿臉的不屑和輕蔑。

雖然她也討厭那個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畫仙子’的江愫芸。

但是比較起來,她更加厭惡花虞。

認為花虞不過是個賤人,賤奴罷了,如今一朝得勢,便想著要翻上天去,也不看看自己算是個什麽東西!

“人也是你的,還不是你說了算!什麽千年古琴,依本小姐看啊,就是有些個下賤之人,不認得琴音。”

“更是沒有見過什麽好琴,名琴!才會在這裏大放厥詞!”

楊彩衣說到了這裏,竟是還低下頭去,啐了一聲:

“呸!”她高高地抬著自己的下巴,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人,那態度是傲慢到了極點。

“什麽玩意!”

假如說,剛才那些個人隻是在質疑的話,到了楊彩衣這裏,那就是真真切切的侮辱了。

甚至還把花虞的身世之類的都罵了進去。

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花虞給踐踏到了泥土裏!

花虞聽了她的話之後,麵上的表情一冷。

“楊小姐所言,其實也不無道理!”

“不錯,哪怕是親眼所見,這用刀都劈不壞的琴弦,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說不準真的是楊小姐所說的那樣!”

周圍響起了一陣附和之聲。

其實這些個官員心中也清楚,眼見為實,加上楊彩衣的理由其實是有些牽強的。

不過……在許多人的眼中,還是更加願意偏向於楊彩衣的那邊罷了。

不為什麽,花虞之前所做的事情,還有她的那個態度,就難以叫人喜歡起來。

再有,便是她就算爬得再高,在京城也不過是個孤立無援的主兒罷了。

哪有楊家的勢力來得深厚!?

那可是德妃的娘家,楚王殿下的親舅舅家,這個楊彩衣,還是楚王殿下的表妹呢!

四舍五入,那就是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