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花虞瞧著他這樣,便勾了勾唇,笑得有些詭異!

“花虞,你別當誰都怕了你,你不過是個宦官罷了,如今一朝得勢,竟是都不把我們王爺放在眼裏了!?”

跟在了褚銳身邊的幾個官員,都極其厭惡花虞。

此時見她開了口,不由得出聲諷刺道。

“不錯,你以為人人都是那周行,能夠輕易地任由你拿捏嗎?”旁邊有人附和道。

“說什麽呢!?”梁巍之頓時火了。

“是嗎?”花虞麵上涼涼的,隻掃了他們一眼,忽地收起了自己麵上的所有表情,冷聲道:

“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夠任由咱家拿捏,咱家不清楚!”

那些人聽到了她所說的話,還以為她是怕了他們了,一時間眼帶嘲諷,看著她的眼神當中極為不屑。

沒想到的是,花虞扯了扯唇,抬腳往前走了一步,麵上淡淡的,然而那一雙狐狸一樣的鳳眼當中,卻閃爍著某種令人為之心悸的幽光。

“可若是你們幾位,咱家甚至可以不必稟報皇上,就能夠讓幾位得到那周行一樣的下場!”

她說著,微微勾了勾唇角,道:

“怎麽樣,幾位要不要試一試?”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便是一片死寂。

不管是褚銳身邊聽了她這個話的官員們,還是旁邊坐著的人,麵色都變了。

這個花虞,不僅僅是囂張,簡直就是囂張放肆到了極點,甚至已經到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地步。

“你放肆!”褚銳怒了,花虞在這邊說這樣子的話,非但是不給那些個官員麵子,也是不給他麵子!

“咱家放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皇上都還沒有說什麽,可輪不到王爺你來多管!”誰知道,那個花虞聽到了他的話之後,竟然轉頭一笑,吐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你是個什麽東西!?不就是個伺候人的下賤玩意!你……”褚銳尖至要被她氣瘋了,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在旁人身上感受到的輕蔑。

居然在一個奴才,一個太監的身上感受到了,這讓他怎麽可能咽得下這一口氣!?

“王爺怕是忘記了!”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那個花虞直接開口給打斷了。

她勾著唇,似笑非笑地道:

“假如咱家沒有記錯的話,死在咱家手上的第一個人,便是監斬之日,站出來反駁咱家的劉大人!而那位劉大人,本身便不是什麽好人!”

“別的不說,光是貪墨的這一項,就是殺他千百次,那也是可以的!”她抬眼,眼中滿是涼薄。

“若咱家是王爺,此時就不會有什麽閑情逸致,來陪自己的小姨子參加什麽畫中會了!”

“而是應該早點回到府中,看一看那個劉大人貪墨之事,究竟和自己有沒有關係!別的不說,劉大人的長女,可是王爺府中的姬妾!一直以來,王爺和劉大人也走的很近。”

她說到了這裏,忽地停住了話頭,歪著腦袋,用一種極為詭異的眼神看著那個褚銳。

“誰知道劉大人吃進了兜裏的錢,究竟是去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