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閣內人來人往。

這個京城最大的酒樓,居然坐滿了。

人滿為患,且入目一看,全都是朝中官員。

隻是一樓的大廳當中,坐著的都是些四五品,五六品的官員,算不上多大的官,但是在朝中屬於不可缺少的那一部分。

便是如此,這麽多的官員齊聚一堂,也很是不易了。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多的年輕一輩。

甚至連白玉閣的東家,白玉恒也來了。

隻是不見大皇子和四皇子。

花虞這樣的身份,他們紆尊降貴來見,似乎也不合適。

但是誰都知道,二樓甚至三樓的雅間當中,其實都坐滿了人。

那些不願意露麵的大官,甚至這幾位皇子,說不定都在其中。

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隻是……

此時整個白玉閣內,都有些個躁動。

主要是……

距離花虞與許大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

這白玉閣內的人都已經坐得不耐煩了。

然而還是沒有看到花虞。

別說是花虞了,一朵花的影子都沒有。

“許大人!”有人實在是忍耐不住了,竟是一拍桌子,站起了身來,怒聲道:

“那奴……花公公究竟有沒有答應你,今日來白玉閣赴約?”

“是啊!這都多久了!”

“人還來不來了?許大人,要是沒請到人,你不妨直說,這麽晾著我們算怎麽一回事?”

這個人的話一出,算得上是一呼百應了,竟是連著好幾個官員都跳了出來,對那許大人冷嘲熱諷。

許大人急的一頭的大汗,瞧著這些人的模樣,心頭慌張無比,卻還是道:

“諸位大人別著急啊!花公公許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

“貼子花公公確實是收下了的,這還是下官身邊的人親眼所見!”

“還請諸位再耐心等待一會。”

許大人說話很是客氣,這些個官員瞧著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在說些什麽。

心頭大概也明白了一點,隻怕是那花虞故意端著架子呢。

這許大人的脾性,同朝為官這麽多年,這些人如何會不知道?

“嗬!這大統領沒當上多久呢,就已經裝模作樣的端起了架子!”旁邊有人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真真兒了不得,誰讓人現在是皇上身邊最得臉的大紅人呢!”

“紅人!?嗬,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如今還敢這麽無禮放肆!”

“依我看啊,咱們也別等了,那些個低賤之人,慣會蹬鼻子上臉的!”

一陣躁動之中,竟有幾個官員氣衝衝地站起了身來,便要離開這邊。

花虞如今確實是不同於往日,但也沒有讓他們所有人這麽幹候著一個多時辰的道理!

“啪——”

哪曾想,那幾個為首的人才剛剛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走到門邊。

那白玉閣的門,便被人從外頭給推了開來。

整個白玉閣內,頓時都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抬眼看了去。

隻見為首之人,穿著一身玄黑色袍子,袍子上麵繡了一隻張牙舞爪的花豹,頭戴金冠,麵如玉。

手中還抱著一隻活物,在手中順溜著毛。

麵上似笑非笑的。

不是花虞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