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虞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亮了一下。

“王爺要怎麽給奴才出氣?”

她抬眼,卻看到褚淩宸湊了過來,笑得一臉的邪肆,手還無比自覺的從她額前的碎發當中,挑了一縷。

放在掌中把玩著。

“當然是你怎麽開心就怎麽來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戲謔。

花虞微眯了眼眸,便聽他在自己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

國喪期間,按照夙夏的規矩,所有的官員,都是要著喪服來宮中吊唁的。

要連續持續七日,才會將順安帝下葬。

褚淩宸如今已經貴為太子,這一切自然是由他安排。

這日一早,所有的京官,按照規矩,來到了龍吟殿前。

這邊已經一片肅穆,刺眼的明黃色,也被一片素白取代。

官員們皆是神情哀戚,對於順安帝的離世,似乎很是難過一般。

隻是當這些人一路醞釀著情緒,走到了那龍吟殿外外,一抬眼,就看見了花虞一個人站在那邊。

差點被她嚇得這好不容易憋出來的情緒,都倒了回去!

花虞也是一身喪服,她是從褚淩宸身邊的大太監,說起來也算得上是有官職之人。

隻是她手中還拿了一根拂塵,一動不動地杵在正中間。

瞧著實在是詭異。

“你這奴才怎麽回事?怎麽能站在這裏?還不快給本皇子滾下來!?”錯失皇位,又被迫屈居人下。

導致褚銳最近情緒很是暴躁。

剛看到了花虞,就忍不住怒吼了。

“諸位大人。”花虞麵上帶笑。

說實在的,在這一片素白,安置好的靈堂之上,她還掛著這樣的笑容,確實有些瘮人。

聽到褚銳的話,她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隻將手上的拂塵一甩,忽地伸出手來,道:

“太子吩咐了,今日吊唁之前,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要給諸位大人看,還請諸位跟咱家走一趟吧。”

“這是要做什麽?”

“有什麽東西比給皇上吊唁還要重要?”

“就是!”

她的話音一落,便聽到人群當中一陣躁動。

很多官員,對於褚淩宸這個突如其來的吩咐,都不大樂意。

花虞眯了眯眼,高聲道:

“肅靜!”

她忽然一下子吐出了這麽冷冰冰的幾個字,加上那麵無表情的模樣,倒是讓這些個官員靜了一瞬。

“這裏是什麽地方,容得了諸位在此喧嘩?還是說諸位其實是對太子殿下不滿意?”

“嗤!”她的話一出,底下便有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京中還有很多官員對於褚淩宸,是不以為然的。

之前的鬥爭都是圍繞著大皇子和四皇子兩個人來的。

突然蹦出了褚淩宸,有人心有不服,倒也正常。

這些人的麵色,都被花虞瞧在了眼中。

“來人!”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她竟一下子垮了臉色,手中的拂塵一抬,指向了剛才出聲的官員。

“將這個不懂規矩的,拿下!”

“什麽!?”那官員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冷哼了一聲,就遭到了這樣的對待,一時變了臉色,抬眼看向了上麵的花虞,大聲道:

“你算個什麽東西?就敢說這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