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隨客便?

假如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句話是叫做客隨主便吧?

到她這裏就成這樣了!

“容公子是覺得不行嗎?”花虞瞧著他那表情,便勾了勾唇。“那就恕咱家……”

“不就是胭脂館,花公公,請!”容澈沉眸,到底是答應了下來。

隻是那臉色,有些黑得難看就是了。

……

傍晚,胭脂館外熱鬧非凡。

花虞脫下了那一身顯眼的內侍服,換上了身鴉青色衣袍,頭戴白玉冠兒,一雙鳳眼微勾,走在了容澈身邊,倒也顯得一副好模樣。

不比那容澈差。

來往之人,都少不得要往他們二人身上看一眼。

容澈自然不必說,容家公子在外的名聲可不小,花虞卻是個眼生的。

夜色之下,胭脂館這一座五層大樓,掛上了紅色的燈籠,粉色簾賬,將曖-昧的氣氛烘托到了十分。

“容公子!喲,您可算是來了,快!快請進!”才剛走到了這胭脂館,這館內的王媽媽,就迎了上來。

容澈態度冷淡,他平日裏都是笑眯眯的,可今日被花虞擺了一道,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四殿下可到了?”

“殿下在三樓的雅間呢,奴家這就帶公子上去!”那王媽媽有些上了年紀,卻還是風韻猶存,穿了一身耦合色的衣裙,鬢邊插了朵芍藥。

雖是徐娘半老,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花虞默默地跟在了容澈身後,似一個透明人一般。

然而到了這胭脂館的大廳之後,她卻忽然頓住了腳步,不動彈了。

“怎麽了?”容澈蹙眉,花虞這又是要鬧什麽幺蛾子了?

“咱……我喜歡這兒。”花虞斜眼,笑得邪魅。

說罷也不看那容澈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抬腳,大咧咧地走到了大廳當中。

這胭脂館內,搭建了一個極大的台子,此時台子之上還有個女子正在撫琴。

花虞看都沒看一眼,徑直坐在了離台子最近的一張桌上。

而她身後的容澈,已經徹底黑了臉。

王媽媽和容澈見過好幾次,卻沒見過容澈這個樣子過。

記憶中的容公子,性格都是極好的。

花虞卻隻當沒看見,自顧自地點起了酒菜來了,她的態度很明顯了,要見她,就給她下來,讓她去什麽雅間當中,求見褚墨痕?

嗬!

不可能。

這可不是她想要求著見那褚墨痕,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花虞勾了勾唇,大手一滑,將這邊的好酒好菜都點了一個遍!

眼角餘光掃到了那容澈走了過來,她還往後一攤,整個人癱倒在了那紅木圈椅之上,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那跑堂,道:

“有什麽好東西,盡管給爺招呼上來,沒瞧見爺身邊的這位財神爺嗎?”隨後素手一抬,就指向了那容澈。

容澈青筋暴跳。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涵養極好,才沒有掐死這個花虞!

“花公公!”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花虞。

“不是帶我來見四殿下嗎?人呢?”花虞卻根本不搭理他,還四下掃了一圈,隨後衝他挑眉道。

容澈怒極,卻也隻能夠吩咐王媽媽去把褚墨痕請過來。

褚墨痕說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