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事與她起了衝突,可彩衣最後顧念著她是雍親王的人,到底是沒做什麽,沒想到她竟帶著人追了上來……”楊彩衣說到了這裏,麵上都有些崩潰了。

“把彩衣打成了這個樣子!”

“放肆!”她話音一落,上首的德妃先怒了,伸手便把自己手邊的酒盞給砸了!

“你這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竟敢這麽對待彩衣!”

花虞的目光順著那跌落的酒盞轉了幾圈,麵無表情,任由那楊彩衣哭訴著,似乎不準備爭辯。

褚墨痕眯著眼睛瞧她,她這麽安靜下來的時候,倒像是他認識的那個花虞了。

今日雖是皇家家宴,可白天和花虞有過一麵之緣的白玉恒和容澈也在。

他二人皆是皇子陪讀,打小兒跟皇子們一起長大的情分,出現在這裏,倒也正常。

隻是此時兩人看著那跪著的花虞,麵上都有些古怪。

“來人,給本宮將這個狗膽包天的奴才拖出去,砍了她的腦袋!”花虞那平靜的模樣,倒顯得德妃的樣子有些可笑。

越是這樣,德妃就越生氣,甚至還動了殺心!

“冤枉啊!”誰知她這話一出,花虞立馬就動了。

她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扯著嗓子就開始喊。

所有人……

這太監是個什麽路數?反應慢還是怎麽的?

褚淩宸瞧著她那裝腔作勢的樣,便勾了勾唇,小騙子。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不想含冤而死、死不瞑目啊皇上!”底下的容澈扯了扯唇,還是個文化人,瞧瞧這都喊的是個啥?

“你冤枉什麽!?”順安帝病了許久,朝上也很少搭理人,如今被花虞這幾聲喊得,竟然搭了她的話。

雖然語氣很是不耐,可倒也足夠令人震驚了。

“皇上,這狗……”楊彩衣也急了。“這小太監是個油滑的,您不能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啊!”

“好了!”這一個比一個能嚎,皇後揉了揉自己發疼的腦袋,怒聲道:

“都閉嘴!皇上身子不好,你們嚷嚷個什麽?還有你這奴才,冤枉?這巴掌不是你打的?還是你沒罵楊姑娘沒家教?”

原本皇後並不想管這事,可順安帝都開口了,她也不能就這麽含糊過去。

收!

花虞立馬閉了嘴,又恢複了剛才那麵無表情的模樣。

“噗!”她這一番表現,讓殿內許多人都憋不住,笑出聲來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巴掌是奴才打的,沒教養也是奴才罵的!”她跪的筆直,一臉的無所畏懼。

這下所有人都不明白了。

既然都是她做的,那她還喊什麽冤枉呢?

就連楊彩衣都顧不得賣慘裝可憐了,猛地回過頭來,看向了她。

打人的事情不假,可罵她沒教養的事情,可是楊彩衣杜撰的,她連這個都承認了?

“除了這個之外,奴才還鬧了白玉閣的場子。”誰知那花虞撇了撇嘴,又補了一句。

所有人……

那是不是還要誇她一句才行?

楊彩衣瞧著她這個樣子,卻一下子放寬了心去,她還以為這個賤人失心瘋了呢,居然敢這麽對她!

眼下看來,人還是那個樣子,壓根就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