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機坪後麵是斜坡，有混凝土澆築，有台階鏈接坡頂，剛剛飛行下來的李戰坐在台階上，兩手擱在膝蓋上，拿著白色勞保手套輕輕地拍打著。應婉君坐在他右側，彼此之間放著飛行頭盔。
又一架SU-27UBK呼嘯著升空，非常標準的起飛姿態，收起落架的同時持續左轉往南前往大漠上空的訓練區域。那是林浩東擔任教員的戰機，前艙學員是吳震。
此時不過上午十點，破壞王大隊四架SU-27UBK重型戰鬥教練機卻是開始鄰二批學員的教學。
“殲七好開還是蘇兩七好開？”應婉君問。
“殲七是排量買菜車，蘇兩七是大排量肌肉車……”李戰反應過來，詫異道，“你懂戰鬥機？”
應婉君側頭看著臉上有細微汗珠的李戰，想幫他擦掉，又忍住了，，“我學的是軍用方向的信息與通訊，航空器的信息通訊是其中很重要的部分，現役戰機我都認識的，必須要了解。”
“應該是研發階段的設計吧？我記得西交大有這樣一個專業，在戰機預研階段子係統設計就介入。”李戰回憶著。
應婉君點頭，“是的。”
“怎麽會選擇這樣一個專業，很沒意思的。”李戰。
應婉君道，“總是想做點事情，做點不一樣的事情，更有意義的事情。”
“有理想，很不錯。”李戰讚道，“現在許多年輕人一心隻看錢，上學為了錢工作為了錢，談奉獻對他們來太奢侈了。換個人，有你這樣的條件，他們會毫不遲疑地選擇其他更加吃香的專業，也許為畢業就能賺錢。願意安下心裏做學問，為國家軍工強大做貢獻的，太少太少了。”
應婉君忽然笑了起來，白白的牙齒整整齊齊跟搞隊列似的，笑起來像是夏日花開了一般，讓李戰都有些看呆了。
“你的是你上大學那會兒吧，現在可不是了，我們這個專業算是很吃香的了，我們班就有幾個同學和企業簽了意向，一個月給三千塊的夥食費，如果想搞研究又不能立項的話，企業也會提供條件。”應婉君。
李戰意外地，“現在都這樣搞了啊。”
“嗯，不過我沒有簽這樣的協議，你放心吧，你還得繼續養我，一直到我參加工作。”應婉君。
李戰震驚地看著應婉君，卻無法從她臉上看到哪怕一絲毫的難為情。竟如此坦然自然理直氣壯地這樣的話。震驚之後就是害怕，李戰太害怕了。在他們老家那邊，一個女人一旦跟一個男人自自然然地“錢”方麵的事情，隻有一種可能——不分彼此了。確切地女人已經徹底把自己視為男饒一部分了。應婉君從接受的是傳統觀念的熏陶和教育，就讀名牌高校也很難改變那些由來已久的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
所以李戰害怕極了，真把我當你男人了啊！
“學生的任務是學習，學業為重，其他事情不要想太多，總之不會沒錢花的。”李戰模棱兩可地，他的本意是婉轉地勸應婉君不要談戀愛，結果著著就成這樣了。
應婉君雙手撐著下巴，，“我知道的。伯父給了我一萬塊錢，足夠未來三年的開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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