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目標了，可又如何呢？

    看到了打不到又有什麽意義呢？

    27號雷達站部署在山頂專門照射峽穀的機動雷達車清清楚楚地探測到了037號戰機，可是麵對一架以每時近八百公裏的空速距離河麵百餘米高度疾馳的戰機，又有什麽辦法呢？

    渠紅波在差不多三秒鍾後就接到了山頂機動雷達車同步過來的目標參數，他整個人都瘋了。

    “他瘋了嗎？不要命了！確認一下高度速度！”渠紅波大驚失色大吼著道。

    身邊的參謀非常確定地道，“看得很清楚，高度速度沒有錯！”

    所有人都震驚了。

    百餘米的飛行高度已經讓人震驚了，他還是近八百公裏的空速！都這樣了還能活著？這是前所未見的奇觀，也許隻能用奇觀來形容了。

    王東陽最先冷靜下來，沉聲道，“搜索到了他但是沒有辦法模擬攻擊，失敗的還是咱們。”

    “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打到他！別火控雷達能不能鎖定，就算能完成鎖定，他的高度也完全低於地空導彈的最射高，根本沒辦法打到。”渠紅波瞪著眼睛大聲道，“他是人嗎？他是怎麽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可以想象賽車在九曲十八彎的勉強能容下一台轎車的巷子裏以每時三百公裏的速度狂奔。

    無名峽穀的後段相對平直，但左右卻變窄了。最窄的地方，兩側山上的樹林距離戰機兩側的翼尖僅有二十餘米。這是一個瘋狂至極的距離了。李戰握改手隻要稍稍有一點顫抖，他就會撞到山上去。

    況且還有強氣流！

    地空導彈有最射高，哪怕是近程地空導彈，最射高也超過了百米，基本不可能對飛行高度僅有百米的目標產生威脅。陸軍部隊的近程野戰防空係統，比如彈炮合一防空係統和野戰防空導彈係統，可以威脅到李戰，但空軍沒有那個裝備。

    實際上，就算是陸軍部隊的彈炮合一防空係統或者野戰防空係統、高射炮什麽，對空速近八百公裏的戰機能夠產生的威脅也是極其有限的。

    低空突防為什麽會被認為是世界性難題科目，首先要做到這一點很困難，其次是產生的效果是非常顯著的，尤其是戰區戰術打擊方麵，一旦被敵人從低空突入縱深，己方基本上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高風險，高回報。

    李戰此時不是低空突防，而是接近極限的山區超低空突防！

    句難聽的，此時如果出事，李戰根本連跳傘的機會都沒有，就算跳出來也難逃一死。他提交的飛行申請裏隻是提到了盡可能在最低高度以盡可能大的空速飛行，薛向東批準了，師裏也批準了，是因為誰都不可能認為會是現在這樣的極限高度極限速度。誰能想象在山區峽穀裏百餘米的相對高度以每時近八百公裏的速度飛行是能夠實現的？

    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事實，當這個事實血淋淋地呈現在了27號雷達站的官兵眼前的時候，他們不瘋狂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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