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單茹卿緩和了一些。
李雲問道：“你家裏挺有錢啊？是叔叔伯伯的錢？”
“不是，我爺爺就我一個孫女。”
單茹卿說道：“她的錢仗著我爺爺的關係，跟那些鬼魂的人要的錢，豪車包包也都是，那些剛富裕起來的人格外喜歡她這樣的大院出身的女人，經常一給就是幾十萬。
但這些人的錢又豈是那麽好拿的？”
“在一次她出麵打著我爺爺的關係，為那些人出頭的時候，對方告到了我爺爺那裏。
之前說過，我爺爺參加過幾場戰爭，本身就嫉惡如仇，氣得大發雷霆，幾乎要怒得打死我母親。”
從單茹卿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中，李雲卻已經感受到了當時的氣氛。
單老爺子雷霆大怒，女兒卻冷漠相對，孫女年幼不知事，這樣的家庭又怎能教育出正常的孩子？單茹卿能成長為今天這般模樣，實屬不易。
“你爺爺，因此病死？”李雲用了病死的字眼，而不是被氣死。
“……嗯。”
單茹卿的手用力握緊了他的手，雙眼隱約有淚花閃動，如同波光粼粼的黃江江麵。
“諷刺的是，我爺爺去世後，我母親總算消停了下來，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斷了關係，也不知是悔過自新，還是因為沒了我爺爺，她混不下去了。至今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想的。”
“你母親，我是說，單筱筱的奶奶，還活著嗎？”
單筱筱跟著單茹卿姓，所以叫奶奶而不是外婆。
“活著呢，我每個月給她十萬塊。”單茹卿唇角扯動了下，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我也不知她到底怎麽活，錢夠不夠花，自從那次爭吵後，我幾乎沒回家後。”
“爭吵？是指和穆永康的事？”
“……對！”
單茹卿越發用力的握著李雲的手，聲音也變成苦澀中摻夾恨意，總之十分複雜，說道：“我讀初中高中的時候，在學校就是一個不起眼的，長得雖然漂亮但又不會打扮的女生。
那時候，穆永康也不知怎麽知道的我家還有一筆存款，就通過各種關係接近我……你，你不許誤會。”
單茹卿低下頭，“我和他沒有親吻過，更沒有上、上過床，連握手都沒有，你，你或許不信，但這就是真的！”
李雲輕笑道：“我雖然願意相信你，但明顯太離譜了些，畢竟女兒都生了，如卿能解釋下為什麽嗎？”
“原因……也很簡單。”
單茹卿咬著嘴唇，“我當時……就的的確確是一個笨蛋！我母親因為她自己的關係，不讓我早戀，更不讓我喜歡上出身差的人，但我當時卻偏偏要和她作對，說讓她氣死我爺爺？
我恨她，所以穆永康對我好，那我就跟他，就這麽簡單。”
李雲還是搞不懂後來是怎麽的發展。
“我母親知道後，十分惱怒，非常反對，但我也越反抗，為了證明，所以我找了關係，和穆永康去了一家醫院，通過人工的方式進行了懷孕。”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單家的老爺子雖然亡故了，但單茹卿找個關係，去醫院做“人工胚胎”還是沒問題的。她家裏當時沒人能阻止她，母親就是個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