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
“夜叉惡魔？”
“牛頭人和馬麵？”
“黑白無常？”
“還有那誰……閻蘿王？”
身邊隻有一個傻呆呆的潘素衣站在鬼門關前，李雲一個大活人在這裏簡直就是活受罪。
於是按耐不住的他，開始朝著裏麵大吼大叫。
從陰曹地府的鬼仙，到漫天神佛，再到國外的冥界冥王哈迪斯三頭犬死神，又回到華.夏這邊的神仙，在喊到“女媧娘娘在嗎？”的時候，空蕩蕩的世界終於有了一點變化。
從鬼門關內，緩緩飛出了一本書。
李雲很快猜到這本書是什麽，果然，這本書直接飛到了潘素衣麵前，書頁上直接就寫著三個古字：生死簿。
“……”
李雲再一次無語，有一種莫名其妙，又理所當然，但又有些難以理解的複雜感受。
算了，懶得管了，早點結束，早點出去，在蓮花仙府內和幾個美人聊天打滾，他不香嗎？
李雲上前，打算翻開生死簿看一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直接穿過的生死簿，根本無法觸碰它半分。
“還挺倔強。”
李雲吐槽了一句，放棄了繼續探查的想法，因為他現在身處幻境中，沒辦法動用先天道胎的能力，這裏不是真實世界，係統不給他看，那當然就沒辦法看。
但很快，李雲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他不能觸碰生死簿，潘素衣卻可以。
隻見傻呆呆的潘素衣伸出雙手，居然就直接將生死簿給捧在了手中，雙眼迷茫的看著書頁。
“……”
李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難道潘素衣的身世，是和生死簿有關？她上輩子是牛頭馬麵？還是黑白無常？還是他們的女兒，閻羅王千金地藏王弟子等等亂七八糟的。
李雲捂著額頭，強忍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
不過，潘素衣的神智卻似乎因為觸碰到生死簿而恢複了一些理智，她從書的封麵上抬起頭來，很快看到了李雲，有些詫異和狐疑的問道：“這位……公子，我們是在哪裏？”
“……你不記得我了？”
李雲臉色古怪的問道。
潘素衣搖搖頭，又看了看四周，在看到黑暗無垠的混沌世界後，美麗蒼白的俏臉上浮現驚慌失措的神色：“這、這裏……是什麽地方？”
“陰曹地府。”
“地…府？傳說中人死後……是了，我已經死了。”
潘素衣從迷茫中解脫，逐漸找回記憶。
不過，卻是她原本的記憶，沒有李雲，沒有公子，也沒有洞房花燭夜。
李雲分明看到，她的眼神中有著濃濃的哀傷，惹人憐愛。
“素衣。”
李雲輕聲道：“你還能記得生前的事嗎？”
盡管知道眼前的人很可能隻是一個幻象，並不是真正的聶小倩，但李雲還是為這樣的她感到心疼。
“生…前。”
潘素衣苦笑，卻沒有眼淚落下，低聲說道：“素衣生前隻是一個簽了賣身契的…書寓先生，被迫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去陪自己不喜歡的人，就連死……都要被一些惡徒窺視……這種生活，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