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黑眼圈,蕭明珠若有所思的問道:“村長,你昨晚沒睡好?”

這下子林友德的臉色更差,簡直黑沉得像個農村燒火的鍋底似的,許多村民開始遠離他,交頭接耳,壓低聲音不知在議論什麽。

“別、別亂說。”

林友德強自擠出個笑臉,“是,我承認我和我妻子的關係一般,但我怎麽可能會這樣殺死她?我完全可以有其他一百種方法……”

他兒子林天康的雙眼睜大,林友德連忙開口:“我的意思是,在大路上直接用鞭子抽死實在是離譜,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幹出來!”

“不對吧?”蕭明珠立刻察覺到他話裏有些問題,立刻問道:“是個人都能看出你的妻子是被用棍棒打死的,傷痕很明顯,可你為什麽說是用鞭子?!”

村民們一個個都瞪大眼睛,呼吸都急促起來,仿佛第一次認識到了他們的村長居然是這種人。

林天康也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他父親。

“林友德!!!”喬飛錄大喝一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有黑眼圈?難道你昨晚真的……殺了自己老婆?!”

嚴厲的質問讓林友德這樣帶了些斯文的中年男人嚇得一哆嗦,瘋狂擺手道:“不,不可能,我真的沒有,不是我!”

“那你昨晚幹了什麽?!”

“我……我做了個噩夢。”

“噩夢?”

眾人都看向他。

林友德大口呼吸,回憶起了昨晚的事:“是、是的,一個可怕的噩夢,我夢到自己一個人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又滿是墓碑的地方,四周十分陰森壓抑,我當時下意識的以為……是我們村的人都死了。”

“赫!”

三木村的村民們一個個被嚇得不輕,特別是一些迷信的老人,更是驚恐萬分。

墓碑,代表死亡。

很多墓碑,等於很多人死亡。

意思是他們三木村的人將會一個個死去?!

“然後呢?”李雲沉聲問道。

“然後我害怕極了,開始叫我兒子和老婆的名字,一直走啊走,怎麽也走不出那片墓地。”

林友德驚魂未定,“然後我就看到……前方我老婆,被幾根粗大的鞭子來回抽打,而我兒子……”

他看了一眼林天康,“就在旁邊冰冷的看著,我上去去阻攔,但始終有一根鞭子阻攔著我,同時,一個可怕聲音在四周不斷響起,說,說……血債血償!”

最後四個字仿佛耗盡了林友德的力氣,也讓在場的人均感覺到了一個寒意襲來,渾身冒冷氣。

“奇怪的夢。”

蕭明珠反而越加冷靜,漂亮的雙眸看著他,帶著一絲審視:“你有沒有把人得罪死的經曆?所以才在夢境中下意識的以為妻子被殺是仇人所為。”

王安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些科學研究說人有第六感,夫妻一體的情況下,你妻子被殺導致在二樓的你開始做噩夢……當然,隻是我猜測,不知道當時你是不是在睡覺,還是在夢遊。”

夢遊?!

一群人頓時如夢初醒。

“對啊,會不會是村長夢遊殺了二嫂?”

“這……不是電影裏才有的劇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