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一聲大喝，用天之四靈的正義之音，強行驅散如跗骨之蛆般鑽入他大腦內的老婦聲音。

這一聲大吼極其響亮，整座古城仿佛都震動了起來，青龍之吟回蕩在四周，驅散了這老婦詭異的力量。

“你學的東西倒是很雜。”

老婦卻對此並不意外，仿佛李雲拿出什麽東西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又轉過頭去看月亮，口中說道：“你想知道什麽？趁今晚有空，我可以回答你。”

聲音越加年輕。

李雲冷靜下來，這詭異的女人的確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而且李雲百分百肯定，這五六天來他和唐安夕幾人記憶缺失的事，都與她有關！

李雲倒沒有意外她會講現代的黃軒國話，畢竟這處古城已經升起十多天，期間有不少人進來查探，這老婦如果一直隱藏在古城內，偷聽來人的對話也能輕易學會一門語言，這並不奇怪。

“你到底是什麽人？！”

李雲沒有問無聊的問題，直接問最關鍵的事情，同時散去了身上的地煞火，這種頂級靈火對付返虛境都很有用，但在這詭異老婦麵前，估計連一下都擋不住。

“嗬。”老婦一聲輕笑，“我還以為你會問這幾天來是不是我在搗鬼。”

李雲回道：“這是不需要詢問的問題，這裏就你一個人，除了你，就隻有神殿內的女媧像有問題！”

“女……媧，哼！”

老婦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在咬著牙說道：“你少提她！”

“你和她有仇？”李雲腦海內快速過了一遍女媧的仇人。

理論上說，女媧娘娘沒有實際意義上的仇人，她是聖人，是上古妖族的領導者，東皇太一和帝俊都是她的晚輩，又與三清沒有仇怨，還是他們的師妹，遠古洪荒能稱得上女媧娘娘仇人的，恐怕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

“我追殺過她，你說呢？”

“什麽？！”

李雲嚇得差點蹦起來，這老婦竟然追殺過女媧？！

好在李雲看到她嘴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才明白這家夥是在開玩笑。

“前輩。”李雲壓下激蕩的心情：“女媧娘娘怎麽說也是上古正神，您這樣開她玩笑恐怕不合適！況且，女媧娘娘或許還在仙界，您最好還是小心點吧。”

李雲一直在看著她，可惜，這老婦不愧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半點破綻都沒露出，更不可能給李雲看出什麽來。

“就她還上古正神？一個腦子糊塗的瘋女人罷了。”老婦似乎極其不屑，而且對女媧娘娘真的抱有一種敵視心裏。

李雲幾乎能肯定，那間供奉著道祖的建築內的女媧跪像，就是這老婦命人雕刻，或者幹脆就是她親自動手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

隻是李雲依舊想不通，她到底是什麽人！

如果說是和女媧娘娘同一個時代的人，那她為什麽能活到現在？為什麽不去所謂的“仙界”？是不是被女媧娘娘驅趕，隻能留在人間？

而且，這老婦，不，應該說是這女人，上古時代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