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做東西清淡，一碗餛飩裏，隻放了簡單的蝦米、紫菜，一小勺雞精和一撮鹽。
他將飯端上桌，示意喬阮可以吃飯了，自己則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喬阮的神情。
隻見她嘟著嘴貼近碗看了半天，卻沒動，蕭遙奇怪道：“怎麽不吃？”
“你怎麽不放香菜？慘白慘白的，不好看。”
“我不吃香菜。你要放的話，冰箱裏好像有一點。”
喬阮聞言，迅速打開冰箱翻找：“你不吃香菜還買它做什麽？”
“做魚的時候總是要放一點的，顏色好看。”
片刻，她回來了，將一撮綠色的香菜均勻地灑在自己碗裏，然後一揚手，往他的碗裏放了一點蔥花。
“嘿嘿，是不是看起來有食欲多了？”喬阮咧嘴笑道。
蕭遙看著她，目光微變，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對她命令道：“齜牙。”
“嗯？”
他微微皺眉，不再說話，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齜牙。
她不解，卻也不敢亂動，隻好靜靜地讓他看。
距離陡然又變得很近，他專注地盯著她的牙齒，那樣子就好像又變回了牙醫蕭遙，喬阮不知不覺就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他清冷、高大、鎮定，從走廊那頭緩緩朝她走來。
餛飩還在冒熱氣，他看了半晌，終於鬆了手，卻仍舊皺著眉。
“怎麽了？我牙齒上有菜葉？”
“沒有。”蕭遙笑笑，重新拿起小勺子：“你可能不用鑲牙了。”
“為什麽？”
“咳咳.....那個，沈檀給你鑲的牙，雖然顏色不對......質量卻足夠糟糕，這麽短的時間，它就被磨得跟周圍的牙齒顏色差不多了，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所以就不用換了。”蕭遙大言不慚道。
“......”
牙齒質量不好是壞事，可是不用鑲牙是好事，喬阮琢磨了一會兒，決定先把這事忘了。
吃完飯，蕭遙洗碗，喬阮用他的電腦上網。
不出她所料，網上一片寂靜，所有關於她的討論都已經結束，她從前用的微博賬號已經被清空，直播間也被永久關停。
明明是昨夜發生的事情，到了今天，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靠在沙發上，聽著廚房嘩嘩的水聲，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留下，她想，這一次是終於結束了吧。
朦朧中，有門鈴在響。
蕭遙在廚房叫她開門，她光著腳跑到門口卻想起自己不會開他們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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