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爵看著楚佳璿,話卡在喉嚨那裏,怎麽也說不出來,他真的無法相信他跟宮駿馳什麽關係都沒有發生,如果沒有發生的話,床上不會有他的東西。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一樣,楚佳璿覺得一身冰冷,她眼中期待的目光一點一點消失,緊接著是深深的失望,看來是她錯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解釋,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她。

在他心裏他認定了她跟別的男人做了,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搞笑,她拚了命的想跟他解釋清楚,可是他卻毫不領情,絲毫不聽,如今讓他懷著孩子,他都不願意相信,這孩子是他的。

三年前的種種,一一回蕩在她的腦海裏,像放影片一樣,倒映拚湊著,原來那些傷害從來不曾消失,好了傷疤忘了痛,也許說的就是她,如今這般模樣。

她興高采烈的來找他,想要跟他解釋,想要跟他說清楚,因為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沒想到卻落得一個打掉孩子,重新開始。

多麽諷刺的人生啊!三年前孩子流產,三年後的今天,他依然讓她打掉孩子,心痛到極致的時候,應該就已經體會不到痛了吧?

她自嘲的勾了勾唇,深吸一口氣,抬眼看他:“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

她目光直視著他,小臉緊緊繃著,眼底一片清冷,如果他真的不相信她的話,那她絕對不會強求他,她會把孩子生下來。

裴南爵看著楚佳璿倔強的神情,看著他眼底越來越清冷的目光,他的心狠狠地抽痛著,他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他。

“我說了,如果你打了孩子,我們重新開始,就算你跟宮駿馳真的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可是流言蜚語你怎麽說的清?”裴南爵看著楚佳璿堅持著心底的想法,他必須讓她打掉孩子。

裴母一聽急了,她說:“你趕緊把孩子給打了,省得我們家因為你丟了名聲名遠播了,影響我們家族的生意。”

楚佳璿笑了,她直視著兩人一句一句的說:“我是不可能把孩子打掉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解釋的再多也抵不過你心裏的想法,我們的信任也不過如此而已。”

“看來是我太傻了,我以為你會相信我,時隔三年,你還是像當年一樣就判了我的死刑。”楚佳璿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偌大的空間四散出去清脆動聽。

他還是像三年前一樣獨斷專行,他隻相信他看到的,不相信她說的。

原本以為她因為他而改變,可是如今一看是她想的太多了,他怎麽可能會相信她呢?不過是她在自欺欺人罷了。

算了,不相信就不相信吧,有些東西強求不得,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她一定可以給他們的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

裴南爵聽著楚佳璿的話,心如刀割,仿佛心裏麵有什麽東西正在失去一樣,看著楚佳璿轉身要走,他伸手扯住了她,把她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