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他之前受過很重的傷,傷就在胸口,要是再……再深後點的話,就會沒命……”裴母說著開始哽咽起來。

難怪他回來這麽久也不回老宅看過她,原來是他的身體很虛弱,他什麽都不跟她說,早知道她就應該去找他了。

“那他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楚佳璿強裝鎮定開口,目江落在躺在病床的人身上,眼眶發熱。

都怪她,如果不是因為她,裴南爵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裴母搖了搖頭:“現在暫時沒有危險。”

宮駿馳麵無表情,對於楚佳璿的過度關心,心底有些不舒服,可是他也知道,那是因為他救了楚佳璿。

看著病床上了無生氣的人,楚佳璿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第脆弱,就算是之前,楚依依拿琉酸潑他,還是他為她擋刀,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

現在的他虛弱得就好似個孩子。

淚自她的眼中滑下,都怪她,如果他不來救她,那他就不會傷得這麽重,那他就不會舊傷複發,早知道他身上有傷,上次她說什麽也應該拉他去醫院的。

越想,楚佳璿就越自責,這一切都怪她,都怪她。

裴南爵,你為什麽要救我?你為什麽不對我狠點?你為什麽要三翻幾次的救我?

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了嗎?你以為你一次一次解救我,我就會原諒你了嗎?

“都怪我……都怪……”楚佳璿話還沒說完,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佳璿,佳璿……”宮駿馳一驚,快速伸手接著她欲要跌倒的身體。

眾人顯然沒有想到楚佳璿會暈過去,一瞬間像炸開了容般,宮駿馳抱起楚佳璿往病房走去,蘇珊則去叫醫生,而裴母則留在原地照看裴南爵。

是夜,夜涼如水,入冬的季節,晚上的風都是冷的,月亮的光是冷的。

枝葉被風吹得在空中飛舞,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張牙舞爪的。

半夜的時候,楚佳璿從夢中驚醒,她慌張的看著四周,宮駿馳趴在她的病床床沿沉沉睡去。

她有一瞬間愣神,緊接著伸起雙手緊捂著腦袋,她多希望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是一場夢,隻要她醒過來,裴南爵會好好的,而她也是好好的。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宮駿馳緊張開口,他原本睡得就不沉,楚佳璿有些什麽動作,他一下子就醒了。

楚佳璿搖了搖頭,張了張嘴,發現嘴唇幹澀得厲害,嘴巴裏還有一股血腥味,秀眉皺起。

“他醒了沒?”楚佳璿吞了吞口水,焦急開口。

“還沒。”宮駿馳耐心回道。

“那裴南爵具體情況是怎麽樣的?醫生有沒有說什麽?”楚佳璿真的很不放心裴南爵,她現在都不知道裴南爵是什麽情況。

聽著楚佳璿關切的語氣,宮駿馳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是他還是如實告之:“醫生讓裴南爵在醫院留院觀察,他的身體現在還虛弱,隨時需要抽檢。”

“那是不是很嚴重?”楚佳璿緊張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