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裴南爵第一次強bao她以後沒有離開,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就在剛才,他強占了自己。

這個男人,對自己如此惡劣。

如果,就這麽被他弄死了,那該多好,再也不用痛苦。

楚佳璿隻感覺全身散了架一般疼痛,隻有滿心怒火,她用力掰開裴南爵摟著自己的胳膊。

我怎麽沒有死,嗬嗬,她絕望地想著,要是剛才就那麽死掉了,那該有多好,就不用再承受任何痛苦,也不用再承受所愛之人的冷眼和厭惡。

她費了很大勁猛地推開男人的手,身子卻失了重心般重重地向後栽去。

她的肩膀撞到了床邊的水晶落地燈,燈立刻碎了一地,而她的身體難以控製地倒在玻璃殘骸之上。玻璃立刻紮入她的後背,血跡很快染紅了地麵。

她沒有驚叫,卻痛的直抽冷氣,這一瞬間她突然很想死。

裴南爵被玻璃摔碎的聲音驚醒,看到楚佳璿躺在地上一身血跡。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血好像凝固了,呼吸都要停止,他從來沒這麽害怕過,他匆忙下床,不顧滿地玻璃碎片抱起了楚佳璿。

她的雙眼紅腫著,身上布滿他留下的紅紫痕跡,背後不停流著血。

楚佳璿看到裴南爵的臉在自己眼前漸漸模糊,“怎麽沒讓我死了呢。”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目光呆滯空洞,散亂,眼睛終於支撐不住緩緩閉上。

“楚佳璿!楚佳璿!”

“楚佳璿!我不準你有事,給我醒過來!”

男人抱起她,用最快的速度給兩人隨便套上衣服,帶上她開車朝著醫院奔去。

一路上任他如何怒吼,楚佳璿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像破舊的布娃娃一樣了無生機。

直到進了醫院,楚佳璿被推進手術室,他才一身乏力地坐下來。

怎麽沒讓我死了呢。

楚佳璿的聲音在他腦中回蕩著。

怎麽沒讓我死了呢。是啊,為什麽當初死的人是楚依依而不是她!她本來該死。

她要是不在了,楚依依的死找誰來彌補,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不希望她死。

哪裏改變了呢?

他胳膊頂在膝蓋上,一個人抱著頭沉默。

一位年長的女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他立刻上前詢問狀況,神色緊張。

“病人還在昏迷中。”醫生毫不留情的說,“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對,是我妻子。”

“病人身上的傷是你造成的?”醫生一臉憤憤,仿佛很看不慣眼前這個麵色不善的年輕男人,“我們給病人做了全身檢查,病人身體狀況極差。”

醫生想起病人身上那些傷痕和青紫的痕跡,立刻將之定為家暴,她打心裏看不起這個暴虐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病人差一點先兆性流產!以後對你妻子好點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醫生沒有說完便被男人驚訝的聲音打斷。

“對,有三個星期左右了。”醫生接著又說了一些訓斥他的話。

裴南爵全程沉默著,沒有人看到,他微低著頭,一臉陰戾,除了昨日的每一次,他都是讓楚佳璿吃了避孕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