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佳璿忘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或者應該說,他的心早就隨著楚依依的“死”而消失了。

不過沒關係,他們可以相敬如賓,至少她還占據著裴少奶奶這個身份,讓她每晚做夢都能笑醒。

畫麵一轉,就到了那個殘忍的夜晚,男人早已經化身為狼,然後對她施暴著,不管她怎麽求救,男人都是那樣的無動於衷。

這樣想著,楚佳璿的身體都止不住的發抖,麵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精神卻仍舊停留在夢中。

“賤人……賤人,你怎麽不去死啊。”

男人一聲聲地咒罵,真的讓楚佳璿有了尋死的念頭,哪怕身後是萬丈高樓,她也仍舊毫不猶豫地就跳了下去。

“啊!”楚佳璿大吼一聲地睜開了眼睛,望著天花板,愣了好久才恢複了意識,周圍的消毒水味兒讓她忍不住蹙眉。

“啊,你醒了啊,你都昏迷好幾天了。”清麗的女生適時地響起,帶回了楚佳璿的思緒,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女人看了卻是一急,快速的跑過去,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櫃子上,伸手把楚佳璿給扶了起來。

“這是……那兒啊?”一開口,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行。

“這裏是醫院啊,你已經昏迷了六天了,是陸晨請我來照顧你的,你說說,怎麽會有男人這樣狠毒啊,竟然還要家暴你。”

女人聽見楚佳璿詢問,便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也讓楚佳璿跟著慢慢地恢複了意識。

“陸晨?”楚佳璿疑惑的開口,卻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對啊,陸晨。”女人點點頭,又繼續開口說道,

“不過他除了第一天在這裏之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隻是讓我照顧你到出院。”

聞言,楚佳璿並沒有打算說什麽,隻是無聲的笑了笑,也不太問了,幹脆再次躺回床上,雙眼有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唉,對了姑娘,我叫劉翠芬,我比你大,以後你就叫我劉姐吧。”

劉姐並沒有因為楚佳璿的沉默而住了嘴,反而開始自言自語,

“要我說啊,遇到這種家暴的男人,九趁早離婚了吧,這個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是兩條腿的男人卻多了去了。”

“大妹子這條件肯定能找到個好男人的,何必再一棵歪脖子上吊死啊?”

“可是我隻想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當然這隻是楚佳璿的心裏話,並沒有選擇就這樣說出來。

“劉姐,你先出去吧,順便幫我問一下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我想先睡一覺。”說著便慢慢地挪動著身體,又躺了回去。

翻了個身把臉朝向另一邊,正好對著窗戶,些許的陽光灑了進來,冬日的暖陽根本就溫暖不了楚佳璿那顆冰冷到穀底的心。

劉姐見她心情不好,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多嘴,悻悻地收回目光,半是不舍的轉身就走了出去。

聽到微弱的關門聲傳來,楚佳璿這才徹底放鬆了心思,滾燙的淚水順勢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