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佳璿再次看到裴南爵已經是三天之後的晚上了,喝得爛醉的男人,一回來就侵占了楚佳璿的大床。

管家隻是把他給扶了上樓便出去了,根本不管楚佳璿是否能夠照顧得了這個男人。

“楚佳璿,你說說,你怎麽不去死?”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也重複了無數遍,可是女人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麵無表情的幫他給擦拭著身體。

可是似乎男人根本就不想這樣輕易的就放過她,伸手一拉,就環住了她的腰肢,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楚佳璿便被裴南爵成功的壓在了身下。

居高臨下的男人,麵色酡紅,嘴裏濃重的酒氣熏得楚佳璿都有點兒暈乎乎的,側過頭想要躲開他,下巴卻被他給鉗製住了。

“楚佳璿,你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惡毒的害死依依,為什麽死的那個人不是你。”

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裴南爵的眸子裏滿是狠曆,還有對楚佳璿的厭惡,雙手微微收緊,恨不得就這樣捏碎女人的下巴一般。

楚佳璿早已經疼得眼淚直流,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裴南爵,那是在向他求饒,像他妥協。

下巴疼得早已經麻木,楚佳璿想要喊出聲,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狠狠地抓扯著裴南爵的手,企圖讓他恢複一絲清醒。

女人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了裴南爵的手上,就像是快要把他給灼傷了一般,裴南爵這才慢慢地恢複了一起清明。

放在楚佳璿下巴上的手慢慢地放鬆了力道,卻又看著上麵沾上的淚水,眼裏一陣厭惡,抓起楚佳璿放在一旁的衣服,就狠狠地擦拭起來,像是碰到了什麽垃圾一樣。

“裴南爵,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好不容易逃出魔爪,楚佳璿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大汗淋漓。

原本柔順的發絲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了,粘在了額頭上,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一般,了無生氣。

裴南爵隻是低頭看了一眼,抿唇不語,轉身就進了浴室,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像是在嘲笑著楚佳璿不自量力。

趁著男人還沒有出來的空擋,楚佳璿並不打算繼續就在這裏,艱難的的起身,捂著自己的下巴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隨意地鑽進了一間客房,昏暗的燈光堪堪能夠照亮楚佳璿的路。

就像是找到了家一般,在一個角落裏蹲了下來,身上的神經不由得鬆了鬆,可是下巴上麵傳來的疼痛,根本就不能夠讓她自欺欺人。

在每一個被淩虐的夜晚,楚佳璿都喜歡跑到這樣的角落裏來,仿佛隻有這樣,才會讓她感覺到安心。

這樣的天氣裏,客房並沒有供暖,以至於沒過多久,女人的身子已經被凍僵了,牙齒止不住的上下打顫。

楚佳璿隻能緊緊的抱著自己,眼睛裏就像是沒有了焦距一般,讓人忍不住絕望。

“楚佳璿!”一道暴躁的男聲在主臥裏響起,裴南爵陰沉的目光掃過了房裏的每一個角落,卻唯獨沒有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影,心裏的怒火頓時燒的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