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紛亂嘈雜的議論聲,在大廳裏一瞬間爆發開來。
“穀康今天吃錯藥了吧?怎麽敢這麽和當管事說話?”
“不過他倒是說出了咱們的心聲......”
“噓!小聲點,你以為當管事是吃素的?人家上麵有人!”
“唉,估計咱們明天就見不到穀康了。”
另外一邊,當比孟也是愣了好久。
顯然和當時的金牧心情一樣,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穀康不僅敢反抗了,且反抗程度還是如此凶猛。
猛到當比孟滿心懵逼。
就像一個原來你認為跳起來才能打到你膝蓋的人,忽然對著你腦袋一個暴扣。
鬼草堂的喧鬧,終於讓當比孟回過神來。
“豈有此理!”
他一聲尖銳怒吼,嚇得登記台的各大弟子都停下了筆。
隨即眾人便聽到一陣“噔噔噠噠”,卻是當比孟繞過了登記台,氣勢洶洶地朝夜弘走了過來。
“穀康,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夜弘把頭一側,躲開了當比孟的口水,並沒有直接回答當比孟這個無聊的問題。
而是把手裏的藍鬆草往前一伸,淡淡道:“當管事,這是堂裏要的藍鬆草。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此等冷漠態度,又是讓鬼草堂的其他弟子對夜弘生出佩服。
原來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你!”
當比孟氣得話都鬱結在了喉嚨間。
冷冷將夜弘手裏的藍鬆草搶了過來,眼神一陣閃爍之後,直接將藍鬆草扔在了地上,冷冷道:“不行,品質太低,你必須繼續去將被采摘!”
說話的同時,嘴角毫不掩蓋地勾起陰狠笑容。
內心暗道:讓你小子敢不給我麵子,看我不整死你!
旁邊的弟子們都是一陣搖頭,心裏已然替穀康宣判死刑。
在他們心裏,穀康能夠有幸從疆北活著回來,已然是天大的幸事。
哪曾想當比孟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又讓穀康去一趟疆北,這和直接殺了他有什麽不同?
他們可不相信穀康能夠如此幸運,接連兩次都逢凶化吉。
夜弘知道當比孟故意為難自己,卻是絲毫不惱。
淡然自若地又從背後的藥筐裏取出一株品質更好的藍鬆草,學著剛才當比孟的樣子,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在腳下。
“敢問當管事,這株藍鬆草的品質可夠?”
當比孟嘴角微抽,眼神飄忽不定,仍自嘴硬道:“當然不夠,如果......”
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看著夜弘的手。
因為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夜弘已然又從身後的藥筐裏,取出了一株品質更上一層的藍鬆草。
“如果什麽?”
夜弘嘴角微勾,明知故問道。
而當比孟的臉色,已然浮現尷尬。
夜弘冷冷一笑,將身後藥筐翻轉,筐口對準地麵,將藥筐裏的所有藍鬆草都倒了出來。
嘩啦啦的,如同下起了一陣藍色的雨。
“不知這些藍鬆草的品質可夠?”
夜弘把藥筐一扔,冷眸看著當比孟。
當比孟的額頭,不知何時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有些手足無措地退了半步,生怕一不小心踩到了腳下這些藍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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