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僅是麻甄，在場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上官菀兒的異狀。
此時的上官菀兒，已是一邊飛奔，一邊在半空中寫出一個殷甲文來。
上官菀兒此前寫的文字，大部分都充滿了光明浩大的氣息，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線。
但現在所寫的這個字，卻是極盡陰邪，並散發著濃鬱的殺戮氣息，和她此前的風格完全相悖。
夜弘眼中微微一動，立馬認出這是一個殷甲文裏的【殺】字。
整個字符當中，仿佛帶著一股屠戮天地的可怕力量。
“我去，這老娘們是有多恨我？
明明利用設計上官家族的是西門老狗啊！”
夜弘心中暗罵一聲，卻是暫時放棄了針對西門擎蒼的出手。
雖然他有把握先一步碰到西門擎蒼，但付出的代價必然是被上官菀兒的這個字符所命中。
思來想去，這其實是一件相當虧本的買賣。
可就在夜弘選擇退到一旁時，卻驚訝地發現上官菀兒的動作並沒有跟著變向，反而是繼續推動著字符往前。
夜弘不由愣了一愣。
因為按照字符的前進方向，對準的目標可是西門擎蒼啊！
但就在夜弘觀察著上官菀兒的神情時，卻發現她眸子裏迸射出的是仇恨的目光。
等等！
上官菀兒的狀態，不像是被控製的啊？
此時的西門擎蒼也發覺了異樣，焦急地敲著手裏拐杖，發出了和方才控製第五玄英和第五丹澄時類似的樂律節奏。
可上官菀兒卻是根本沒有停止的跡象，徑直將字符印在了西門擎蒼的身上。
天地之間，忽然一靜。
西門家族那些人，麵色齊齊一變，臉上全無半點血色。
麻甄更是呆呆地喃喃道：“我早說不應該讓她出來的......這下全完了......”
西門擎蒼呆呆地看著陷進身體裏的那個字符，恍惚問道：“為什麽......”
上官菀兒站在西門擎蒼身前，臉上滿是複雜：“不死鷹，我以為咱們都是混亂時代和大劫時代存活下來的老古董，會更加珍稀來之不易的和平。
結果好像是我想錯了。
這些年天下古族頻頻異動，全是你在暗中興風作浪吧？
上官家族這些年和你們西門家族走得最近，也被腐蝕得最嚴重。
老人頑固不化，整天想著和聖殿鬥爭。
年輕人貪圖享樂，竭澤而漁。
整個家族淪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我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活該。”
夜弘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微微一歎。
還是那句話，上官家族不配擁有上官菀兒這般優秀的老祖。
若是換做其他家族，相比上官菀兒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副慘樣。
她，是被家族拖累的典範。
西門擎蒼臉色陰鬱道：“既然你覺得上官家族活該，又何必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
臨死前還要拉我下水？！”
仿佛印證了西門擎蒼的話，上官菀兒臉色驟然變得虛弱不堪，雙眼仿佛要合上一般。
畢竟她此前已是重傷狀態，又被強行控製心神。
如今內外交困，身體已是強弩之末，隨時都可能倒下。
但她的語氣，卻是沒有絲毫動搖。
“我今天殺你，不是為了上官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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