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夜織諾、皇甫笑、姚菱,四人年紀相仿,當初皇甫笑失憶那段時間,她們四個就很要好,經常約著出去玩。

如今皇甫笑被夜弘帶回來,高興的可不止姚菱一人,還有夜織諾和夜溪二人。

原本夜弘打算將皇甫笑和姚菱安排在隔壁的慕容聽夢家裏。

可人小鬼大的夜織諾竟是讓皇甫笑和姚菱一起搬進夜弘家裏。

這下好了,四名嘰嘰喳喳的少女,如同開了在家裏放了四台不同聲道的音響,在夜弘耳邊輪流轟炸。

被折磨得精神虛弱的夜弘,在吃完晚飯後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家中,準備到海夜島去清淨清淨。

......

今晚的海夜島,還是那麽熱鬧。

夜刃的成員們,在島上各處進行著刻苦的訓練,警戒著四周。

族衛後代們也不甘寂寞,小小的身子拖著大大的沙包,也在進行著負重練習。

臨近中秋,月亮似乎也變得比以往更圓一些。

柔和的月光下,蔣毓芸正和第五清瀾並肩站在沙灘上,看著島上的人們揮灑汗水。

銀筆畫師則是默默拿著釣竿,靜靜坐在一旁的海邊。

黑燈瞎火中,似乎釣了幾個小時都沒收獲。

也難怪,畢竟周圍海域的魚兒們可能都被機械鯊魚們嚇跑了。

看著努力訓練的夜刃成員,第五清瀾眼中滿是感慨。

相比起夜刃的刻苦,第五清瀾明顯感覺到自己家族那些年輕人們懈怠許多。

這個點他們應該又被都市裏的燈紅酒綠所迷醉了吧?

長此以往,第五家族將越來越弱,而夜刃的人卻會越來越強。

這種鮮明反差,讓第五清瀾越感不安。

第五清瀾默默一歎,指著訓練的人們,好奇問道:“那個混......呃......我是說夜弘,平時都是這麽嚴格要求屬下的?”

蔣毓芸搖了搖頭:“不,他從未逼夜刃的人做過任何事。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們心甘情願做的。”

第五清瀾一臉冷笑,當場不信:“這怎麽可能?

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心甘情願付出的人。”

“你先別著急下定論,聽我跟你說說夜刃的故事吧。”

蔣毓芸微笑著道:“夜刃,一開始隻是一些無所事事的小混混組成的集體。

是夜弘,給了他們事情做的同時,還給了他們薪水。

最重要的是,夜弘讓他們體會到了什麽是被尊重。”

第五清瀾沉默了下去。

蔣毓芸看了她一眼,抬頭看向隻有在島上才能欣賞到的美麗星空,默默繼續道:“後來,夜刃越來越龐大,吸收的成員來自五湖四海,各階各層。

有失業的工人、有鄉下的農民、有鬱鬱寡歡的抑鬱症患者......

還有我這樣曾經犯了過錯的人。

然而,無論是誰,夜弘總能一視同仁。

在夜刃當中,我們沒有感受到同情、更沒有感受到鄙視,簡簡單單,就像生活在大家庭中一樣舒適愜意。”

蔣毓芸自嘲一笑:“夜弘雖然沒有逼迫我們做不願意做的事,可大夥兒生活在這裏,心裏想著總要給這個大家庭的家長分擔一些壓力不是?

所以你才會看到大夥兒這麽努力,無非就是為了報答夜弘的恩情啊。”

第五清瀾瞳眸一震,目露複雜,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