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柴胡拐杖朝著那名工作人員喝問道:“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你把他帶出來讓項某見見。”
那名工作人員頓時麵色古怪道:“項會長,不好意思,這件事我做不到。”
“為什麽?!”
“咳咳,因為他是......”
話音未落,夜弘的身影卻已經不請自來地到了項柴胡麵前。
“因為你說的那個人是我。”
夜弘嘴角微勾,對著項柴胡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項會長,咱們又見麵了。”
項柴胡看到夜弘的麵孔,瞳孔頓時一縮。
當他看到夜弘胸口那幾枚紫色的五角星時,手中一顫,差點沒把拐杖甩飛出去。
“原來那名新誕生的特級古醫師是你?”
項柴胡倒吸一口涼氣道。
“很意外麽?”夜弘笑眯眯道:“是不是沒有項會長你的【事先交代】,夜某的這個特級古醫師算不得數啊?”
項柴胡看到了夜弘說這話時眼裏的嘲諷和冷意,心頭頓時一寒。
古醫術交流大賽上,他和幽州省的古醫術會長常耀,因為被洞庭會長葉秋白收買,投出了違心的兩票。
也就是說,無形之中他已經得罪過一次夜弘。
如果夜弘真要算賬,憑他和總會長蕭景的關係,以及剛剛獲得的特級古醫師身份,完全可以讓項柴胡吃不了兜著走。
最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的兒子項誌呂得罪誰不好,偏偏在這種時候得罪了夜弘!
如果夜弘將今天這事和蕭景一說,他本來在蕭景心中沒剩幾分的印象分便會變成負數!
項柴胡心中暗暗發苦。
他咬了咬牙,忽然掄起拐杖,直接抽在了一旁的項誌呂身上!
“孽障!我打死你!”
“砰!”的一聲重擊,直接把項誌呂給打懵逼了。
他捂著發痛的身體,咬牙對著自家老子不甘吼道:“他就是一個特級古醫師而已,你有必要怕成這樣嗎?!”
“孽障,你還說!”項柴胡氣得須發皆顫,指著夜弘道:“就憑他是江南協會的副會長,也算你的長輩!
你對自己的長輩沒有絲毫的尊敬之心,簡直枉費了我平時的教誨!
更何況夜副會長如此神才,如泰山在前你卻視而不見!
我這個做父親的今天就要打死你這個不長眼睛的孽子!”
“砰砰砰砰!”
拐杖杖杖到肉,打得項誌呂在大廳裏雞飛狗跳,一頓哀嚎。
至於其他人,則更關心項柴胡方才話裏透露的另外一個信息。
“項會長好像說夜醫師是江南協會的副會長誒?”
“就是那個獲得了古醫術大賽的江南協會?”
“我聽說他們的副會長也姓夜......”
當江南協會副會長以及特級古醫師兩者身份在夜弘身上重疊的一瞬間,獲取的是加倍的崇拜和敬畏。
“糟糕,我方才還嘲笑過人家,現在去整容來得及麽?”
不少方才跟著項誌呂嘲笑夜弘的人,紛紛一臉無地自容。
而那名通知了項柴胡到場的美女櫃員,更是嚇得白眼一翻,昏倒在了櫃台後。
她今天算是得罪死了夜弘,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事業生涯的終結。
夜弘看著在大廳裏追逐的那對父子,一臉無趣地搖了搖頭。
“方雲,狗打狗沒什麽好看的,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