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弘的手經過治療,終於將半月紫的毒素完全清空,恢複了正常。

一大早他便和秦紅霜一起到病房裏看望寧鳳燕。

雙眼重見光明的寧鳳燕,第一次看清了夜弘的麵孔。

她看著並肩站立在病床前的夜弘和秦紅霜,滿意地點了點頭。

寒暄片刻之後,寧鳳燕忽然對夜弘道:“小夜,有件事我想單獨和你說說,霜兒你先出去一下。”

秦紅霜頓時不滿地撅起了嘴:“媽,我可是你親女兒!

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乖,聽話,馬上就好。”寧鳳燕依然堅持道。

秦紅霜撇了撇嘴,瞪了夜弘一眼,滿心不情願走出病房。

一邊離開,一邊嘀咕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我媽的親兒子呢......”

看著秦紅霜離去的背影,寧鳳燕對著夜弘歉然笑道:“霜兒這孩子給你帶來不少麻煩了吧?”

夜弘搖了搖頭。

寧鳳燕忽然對著夜弘眨了眨眼睛,略有些俏皮問道:“小夜,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實意對霜兒好。

作為母親的我,經曆過秦家那些破事,當然也希望她最終能夠找一個好歸宿。

不知道你對我們家霜兒是個什麽看法?”

夜弘對這種話題向來沒什麽經驗,略顯窘迫地撓了撓頭:“伯母,我還小呢......”

寧鳳燕想起夜弘的年齡,歎氣道:“是啊,不過雖然你年紀小,在很多方麵是其實已經遠超許多成年人了。

在這一點上,的確讓人很容易忽略你的年紀。”

她見夜弘沉默,默默一歎:“今天把你單獨留下,是因為有個東西我覺得可能對你有用。”

見到寧鳳燕逐漸嚴肅的臉色,夜弘亦是趕忙問道:“伯母,什麽東西?”

寧鳳燕小心翼翼地從一旁的床頭櫃裏,取出一支錄音筆來,遞給了夜弘。

“這些年來,因為我目不能視物,又行動不便,因此那些人在談事情時經常不避諱我。

但是他們不知道,其實我卻偷偷錄下了關鍵的一些錄音。

我一直等一個機會,把這支錄音筆送給有需要的人。”

夜弘接過錄音筆,眼睛頓時一亮。

寧鳳燕口中的那些人,當然就是秦光和江秋環他們。

想必這些年裏,這錄音筆裏定然記錄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而有了這支錄音筆,對夜弘接下來的行動必然大有裨益。

很快,夜弘便興衝衝地離開了病房。

在他走後,寧鳳燕和秦紅霜母女倆又開始閑聊家常。

“霜兒,有些事情,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啊!”

忽然間,寧鳳燕便道。

秦紅霜神色一僵,有些不自然道:“媽,你又在神神叨叨啥呢......”

“別裝傻!我說的是小夜!

你的那點小心思,真當媽看不出來?”

寧鳳燕在秦紅霜腦袋上敲了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像小夜這麽優秀的人,身邊絕對不缺你的競爭對手。

至少我看那個姓納蘭的副院長,對小夜的態度就挺曖·昧。

你要是再不加油,到時候小夜成了別人的,可別怪媽沒提醒你!”

秦紅霜臉上瞬間升騰起片片紅暈,羞澀道:“可、可他還小呢......”

寧鳳燕重重一歎:“但是你不小了!”

秦紅霜低頭把玩著自己的長發,眼神裏默默浮現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