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西門家族,狗屁的墨......”

姚鄺醉眼惺忪,一邊喝著酒一邊嘟囔著什麽。

因為其口齒不清,夜弘並沒有聽清後半句說的啥。

忍不住追問道:“墨什麽?”

然而姚鄺卻好像沒聽到一般,說著說著便醉倒在桌上。

夜弘皺著眉頭,默默沉思。

當晚,姚鄺喝得酩酊大醉,最後是被昌伯帶著幾個仆人抬回房間的。

“我很久沒看到爹這麽高興了......”

姚菱一臉感激地看著夜弘道:“救世主大人,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

夜弘嘴角微微抽搐:“以後別叫我救世主大人就可以了。”

“為什麽?”姚菱歪著腦袋,單純的眸子直直望著夜弘。

“算了,隨你叫吧。”夜弘頭疼撫額道。

姚菱從小在這個封閉的姚家長大,看待事情的思維方式的確和外麵的人不一樣。

“夜老弟,再、再喝三杯!”

臨進臥室前,閉著眼睛的姚鄺仍然在嘴裏囔囔著,讓夜弘一陣苦笑。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姚乾術和姚菱正在門口送別夜弘和薑鈺。

姚乾術說是離家太久,要在家裏多待幾天,陪陪姚鄺和姚菱他們。

至於夜貓集團那邊,他已經和黃文鳳請好了假。

可就在幾人剛剛踏出大門時,忽然聽到姚家裏傳來昌伯的驚呼聲:“不好了!大老爺他、他......!”

四人麵色一變,全都向著宅子裏跑了回去。

速度最快的夜弘,已如一陣風一般,不到片刻便趕到了家主臥室外。

此時臥室大門洞開,周圍聚集著一大片姚家的人。

他們麵色慌亂地聚在門口,不停往裏麵望去。

看見夜弘到來,其中幾人頓時喊道:“夜神醫來了,大家快讓開!”

夜弘剛一踏入房門,便聞到一股熟悉的刺鼻味道。

這股味道,他在前天幫姚鄺清除毒素時,也曾聞到過。

姚鄺......這是再次被人下毒了!

床上,姚鄺無聲無息地躺在上麵。

他的麵容毫無光澤,如同被暗影所遮蓋。

昌伯此刻正在一旁不停抹淚,看見夜弘進來後,嘴唇顫抖著道:“夜、夜少爺,我聽到老爺的慘叫馬上趕了過來,結果就、就看到......”

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夜弘心中咯噔一聲,把手搭在姚鄺的脈搏上。

隨即,默默搖了搖頭。

昌伯哭得更傷心了。

當姚乾術以及其他的姚家人呼哧帶喘地趕到現場時,夜弘已經站在了門口。

“大哥,你醫術那厲害,我爹他沒事的對吧?”

姚乾術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笑容有多麽勉強。

姚菱感受到現場的氣氛,已經嚇得不敢說話,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

夜弘對著這對兄妹搖了搖頭,歎道:“節哀順變。”

“不!”

“怎、怎麽會......”

兄妹倆一個暴怒一個悲泣,幾近崩潰。

他們無法接受一個昨天還和他們促膝長談的慈祥父親,此刻已經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讓我進去!”

姚乾術憤怒地推開門口的人群,卻被夜弘伸手攔下。

他眸子裏泛起一抹化不開的冰寒:“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能進去,因為......

這裏已經是凶案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