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從倉庫裏傳出。

若不是這裏地處偏僻,說不定早就引來路人了。

倉庫之內,尤景仲整個人痛苦地蜷縮在地。

他渾身顫抖,冷汗混著血跡,夾雜著因驚懼而嚇出的尿,在身下留下一大灘印跡。

“為、為什麽你們要砍斷我的手?!”

軍子將短刀還給雷子,蹲在尤景仲麵前,冰冷冷道:“我們不是安員,但和安員一樣做著替天行道的事。

記住我的名字,軍子。”

雷子眸子微動,他知道軍子沒必要交代自己的身份。

這麽做的原因,隻能是為了一力承擔這件事的後果,不想將其他人卷入。

雷子默默一歎,拍了拍軍子肩膀,離開了倉庫。

少傾,軍子也帶著其他人陸續離開。

倉庫之內,隻剩一個不停哀嚎的殘疾人。

“軍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漁陽村,李家。

當夜弘接到雷子的回複時,天色剛剛暗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夜弘看著昏暗的天空,忍不住歎了一句:“有些人,法·律是給不到他教訓的。

唯有深入骨髓的痛,才能讓其銘記自己的罪惡!”

“叮!懲罰半吊子古醫師,懲罰能力 1,當前進度:1/100,當前等級:入門級。”

晚餐是在李家吃的。

廚師是李沐婭。

下午的時候,果然如夜弘所說,李沐婭母親又醒來了一次。

李沐婭父女便讓其吃下早已準備好的營養物品,以及夜弘專門為她開的藥劑。

之後沒多久,她又睡了過去。

根據夜弘的估算,這種昏睡次數隨著營養跟上,會越來越少。

看著母親一點一滴好轉,李沐婭當時便感動地撲在夜弘懷裏嚎啕大哭。

這數年以來,李沐婭為了母親的怪病,一邊學習一邊兼職補貼家用。

而父親為了照顧母親,並沒有時間外出工作。

再加上前些年李大發的那副德性,不給李沐婭添麻煩就算了,哪裏還指望他給家裏減輕壓力?

以至於李沐婭小小的肩膀上,抗下了一家子的債。

如今,總算是撥開雲霧見明月,讓李沐婭有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這些年的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也忍不住,化作無盡的淚水奔騰而出。

李沐婭的父親,亦是在一旁悄悄抹起了淚。

當天下午,夜弘本想離開,可李沐婭父親卻是極力挽留。

他擔心夜弘一走,李沐婭母親出了什麽狀況沒人可以處理。

而李沐婭也邀請夜弘留下來嚐嚐她的手藝。

對此夜弘也無法推辭,隻得答應了下來。

餐桌之上,李沐婭一家久違地露出了笑容。

李沐婭父親更是取出了自己珍藏十來年的江南米酒,邀請夜弘一起品嚐。

這自家釀的米酒,雖然入口順滑,但其後勁可不比商店裏的白酒紅酒啥的差。

此時的夜弘,頓時覺得如同懷抱一個火爐一般,從胃裏向著四肢百骸透出一股股熱氣。

些許的不適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暖洋洋的舒適感。

夜弘不由微閉雙眸,大歎一聲:“好酒!”

“叮!品嚐江南米酒,飲酒能力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