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拿穩些,你們倆個這點素質不是一個合格的捕快。”葉滄海動都沒動,兩個捕快給嚇得不輕,囉嗦著手,好像抽風似的就那樣顫顫抖抖的打著。

    如此一來,根本就使不上力。

    再加上葉滄海鐵布衫神功已經進入了第二個層次,這種力度的板子打在身上好像在撓癢癢。

    見下馬威耍夠了,陽東指著葉滄海大聲厲喝道,“葉滄海,你真要違抗衛大人指令嗎?”

    “衛大人,你回去問他一聲,他是怎樣對待一個剿滅了黃蜂寨的英雄的?

    自從考中解元之後,我葉滄海為官府出身入死,連身家性命都不要了,結果卻是被小人誣陷。

    東陽府不為我作主,反倒是火上澆油,令人心寒。

    鄭老侍郎的案子,關我何事?

    要殺要剮,你們提刀照準我脖子上砍就是了。”葉滄海一臉從容。

    “這是你自找的,咱們走!”陽東氣得一甩袖子,拍屁股走人了。其實,這是他最想要的結局。

    “哼,葉滄海要找死咱們正好看熱鬧。”鐵鵬聽說後,舉起杯子一口喝幹。

    “張元東這下子有些坐不住了。”黃元強幹笑道。

    “勢成水火,狗急跳牆。”鐵鵬淡淡哼了一聲。

    “大人是說張元東要朝葉滄海下手了?”黃元強一愣。

    “不信!你等著看就是。”鐵鵬笑了笑。

    “怎麽,葉滄海帶到了?”傍晚時分,趙世忠陰沉著臉找到了衛國忠。

    “這是陽東八百裏加急送回來的,大人請看。”趙世忠遞上了信。

    衛國忠有些不解的接過信抽出來看了看輕輕擱在了桌上。

    “太囂張了!氣得我都想帶人下去立刻送他上刑場。”趙世忠哼道。

    “嗬嗬,還有點個性嘛。”衛國忠居然笑了笑,伸手指頭在信上彈了彈,道,“你傳回去叫陽東問一下,他要怎麽樣才肯到東陽來?”

    “難道大人還真要跟他談條件,這可是縱容。一旦不死,今後豈不爬大人頭上了?”趙世忠相當的不理解。

    “難道你還怕他真的破了案子打了臉子戴罪立功了?”衛國忠看著趙世忠。

    “我怕什麽?老侍郎天天催命鬼一樣。而且,到處搬人彈壓,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能破案,我千恩萬謝。不過,大人,我看你也別太高看他了。到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趙世忠都給氣笑了。

    “你們又破不了案子,往上呈報你又覺得麵子掛不住。為了爭這口氣,你說,要叫本官怎麽樣?”衛國忠板起了臉。

    “下官無能,既然這樣,我傳話就是。”趙世忠有些悻悻然的走了。

    “他跟陽東都很矛盾,這邊又想破案子,可是,麵子又掛不住,又不想調葉滄海到東陽。”趙世忠一走,身邊的師爺李文遠搖頭說道。

    “換成誰都一樣,人活一口氣。不過,葉滄海倒是有些個性,咱們是不是得改變想法了?”衛國忠說道。這李師爺是衛國忠私人請的,而且,還是表親,兩人親如兄弟一般,無話不談。

    在東陽府,李師爺就是衛國忠的代言人。

    “改變主意可就得罪省裏那位了,其實,葉滄海也是冤枉。隻不過怪他命不好,怎麽無端的就得罪了如此一個重量級人物。”李師爺有些感歎的搖了搖頭。

    “他們的恩怨咱們沒必要插進去,不過,既然如此了,我決定改改了。”衛國忠說道。

    “如果要改,正好可以借鄭老侍郎的東風。到時,往他頭上一推,咱們也好擔待。”李師爺說道。

    “我也有這想法。”衛國忠應著歎了口氣道,“表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其實,朝庭比江湖複雜得多,更是多方扯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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