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關注著龍族辟荒之事的不隻是計緣,還有天下幾乎所有能感知到這一點的高人們,即便是凡人也在謝天謝地,因為能在這時間段感覺到水汽潤澤的舒適,也更適合春季播種。

    天下許多有道之士此刻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龍族調動天下水澤精氣,是一項極為浩大的工程,在如今辟荒到了緊要關頭的時候,也是切實影響到了天地變化,相當程度上壓製了天地間的躁火。

    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麽簡單能做到的,甚至沒有任何一方仙道勢力和佛門勢力能做到,神祇同樣不行,也隻有龍族這水中實至名歸的霸主,傾盡天下群龍之力,方能做到這種曠世壯舉。

    有的修行之士會鬆口氣地想著還好龍族並未發狂,但修行年深日久的高人都清楚,四海龍族乃是天下秩序穩定的既得利益者,乃是不知道多少年以來的水澤霸主。

    天地間正道之士,尤其是大門大派仙道聖地等處的修士,救蒼生很多時候是因為悲天憫人,畢竟在他們看來,天下亂了仙門不亂,雖有劫數,但一些有仙門洞天福地的仙府若是想遁世避劫還是做得到的,而龍族則不然,是需要實實在在維護自身利益的。

    隻不過此類的想法其實都是錯的,在計緣和少數真正切實清楚這量劫後果的人看來,都是淺薄的見識。

    不論如何,計緣會等龍族的結果,想必此刻月蒼和相柳等人也正在某個地方看著天下水澤精氣匯聚而去。

    龍族或許在這過程中還在提防著有人前來破壞,甚至有許多真龍一起出手,隻是這會真正把握天道命運的正邪兩方,都在靜候著,全都希望龍族能夠順利。

    正如計緣所料,黑荒深處,月蒼、相柳、凶魔、犼和猰貐再次聚首,全都站在一處高山之巔看著遙遠的東北方向,即便在這黑荒深處,他們也能感受到水澤之氣仿佛被遠方的力量牽引,在不斷地流動。

    “龍族不愧是自遠古之後在水中廝殺而出的水中霸主,竟然靠著對天下水族的控製力,壓製住了金烏的太陽之力。”

    月蒼說話間抬頭看向天空,那邪陽依舊高掛。

    “嘿,龍族的動作竟然比我們想象的更大,該如何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呢?”

    “不必,老龍太多,很可能會被察覺,讓他們自行前往荒海即可,以他們這一次的潮汐之力,我們不出手也絕對夠了。”

    相柳和猰貐這麽說著,而一邊的犼沉默不語,凶魔則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麽計緣呢?他雖然放任龍族辟荒,可若想成為天地之主,絕對不會任由局勢為我等左右,如今他身受重傷,正是除去他的好機會,若等他再休養一陣可就不好說了,要知道計緣很可能掌握著一株靈根之木。”

    “哈哈哈哈……不急不急,龍族已經出海,如同人推重車下山坡,此潮一起斷不可逆,此前的一些小顧慮也就不存在了,他計緣不是想要成為天地之主嗎,不是想要淩駕蒼生嗎?總不至於想當個孤家寡人吧?”

    月蒼笑著撫須,手中的月蒼鏡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其中浮現各種景象,有山有水和各種變化。

    相柳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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