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你……”

    “不長眼啊……”

    有的想罵一句,但看到對方這樣子都是敢怒不敢言,而金甲也對旁人的言語毫無在意,像撥開孩童一般將幾個藥鋪夥計也掃到一邊,進了藥鋪內部向著計緣躬身拱手行禮,隻不過並未喊出敬稱。

    金甲的入內也似乎一下子澆滅了藥鋪幾人的氣焰,變得忐忑起來,實在是金甲這體格和神態,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你,你們想幹什麽?小心我報官啊!哎哎哎哎哎啊……”

    這掌櫃的直接被金甲抓住衣襟一把提起,雙腳離地不斷亂蹬,口中更是不斷驚呼,但周圍人隻是退開保持安全距離,連鋪子內的夥計都不敢接近。

    “自然是去見官,一會也可讓官老爺傳喚你藥鋪的老師傅對峙,我這位紅臉的隨從性子急,脾氣也不太好,最不喜被人冤枉,但未免落人口實,自然不會在此對你動手,等見了官判個是非青白之後再說!”

    “爾等也可一同前往。”

    計緣對周圍人這麽說了一句,直接朝殿外走去,提著麻袋的胡裏和提著藥鋪掌櫃的金甲跟在後頭,沒有任何人敢擋在前頭。

    “別別,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好漢……我給錢,我給錢,多少錢我都給!你們幾個,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啊!”

    攔住他們?看熱鬧的人當然不會沒事找事,而鋪子裏的夥計都不敢正眼同金甲對視,隻覺得那大梆子一拳頭下來,怕是能直接把人開瓢。

    “好漢,好漢,我不該鬼迷心竅,我不該冤枉人啊,都是小人一時貪念啊,是小人不好啊,好漢,小人給二十兩,二十兩……”

    人才剛到街上,藥鋪掌櫃就因為強烈的恐懼連聲認錯,結果這下這條街更顯得熱鬧了,大家都跟著一去衙門。

    一路上胡裏一直放聲大笑,不斷嘲諷金甲手中惶恐不安的掌櫃。

    “咚咚咚咚咚咚…….”

    擊鼓聲在衙門外響起……

    “升堂~~~~~”

    官老爺高坐,衙門差役站兩邊,審訊過程迅速卻又殘酷,察言觀色的知府見計緣和金甲這邊氣度不凡,看著似乎很有來頭,加上找來所謂采藥老師傅對峙,很快水落石出。

    一句“重打五十大板”從官老爺口中喝出,立刻有差役對藥鋪掌櫃下了重刑。

    “砰……”“砰……”“砰……”“砰……”

    “啊……呃啊……啊……饒命啊……啊……呃啊……嗬……啊……”

    那板子打下去,一聲聲慘叫聽得胡裏都覺得瘮得慌,藥鋪老板更是喊得喉嚨都啞了,痛苦到幾乎暈厥,堂外看熱鬧的人也都鴉雀無聲。

    “胡裏,覺得如何?”

    胡裏咽了口口水,小聲道。

    “先生,這會不會太過了,這才二十大板,他就撐不住了,五十板子下去,他會不會死啊?”

    “這官老爺判罰不知輕重,五十板子下去多半是命沒了。”

    “啊?這,先生這可怎麽辦?”

    見到胡裏急了,計緣轉頭看向他,笑問道。

    “他此前坑你藥材,你為他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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