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道人的模樣較以前沒有太大改變,但氣質和觀感方麵的變化就太大了,道袍飄逸長劍背身,拂塵挽臂好似流蘇,再加上另一隻手提著的兩顆頭顱和那淡然的表情,看到這個道人過來的軍士都知曉定是高人來了,而在這個時間地點現身,極大可能是大貞這邊的人。

    在青鬆道人還沒接近軍營的時候,杜長生已經攜幾位弟子等候在軍營入口處了,周圍有士卒將官也匯聚在這邊看著,有人相熟的校尉向著杜長生詢問一聲。

    “國師,那邊來的可是我大貞高人?”

    杜長生倒也沒多大架子,點頭笑道。

    “來者定是我大貞高人,手中物件乃是兩顆頭顱,就是不知道是敵營中哪兩個妖人了!”

    杜長生話音才落,青鬆道人的聲音已經遠遠傳來。

    “貧道初來北境,當然更不知曉這兩孽障是誰,隻能由國師大人辨別了,昨夜殺得急,未問出什麽。”

    帶著話語的餘音,青鬆道人略微超出視覺感官的速度,仿佛十幾步之間已經跨越百步距離來到了營房前,右手一甩,兩顆人頭已經“砰”“砰”兩聲扔在了地上,滾到了一邊,同時青鬆道人也向著杜長生行了和尋常作揖略有不同的道門揖手禮。

    “貧道齊宣,道號青鬆,長年修行不諳世事,今次算得我大貞與祖越有天數之爭,特來相助!”

    杜長生也不敢怠慢,攜弟子一齊回禮。

    “鄙人杜長生,在朝中小有官職,享朝廷俸祿,多謝青鬆道長來助。”

    說著,杜長生看向地上的人頭,隨後冷笑一聲。

    “此二人皆是旁門左道之徒,但也有些本事,加上今晨的另外兩個人頭,‘林穀四仙’倒是重聚了,哼哼,好得很!哦,怠慢道長了,快快裏邊請,到我營帳中一敘。”

    青鬆道人當然不會推辭,隻是他眼神掃過周圍或者高興或者好奇的一張張麵孔,這些都是大貞征北軍的士卒,他們滿是風霜的麵上都有堅毅,身上或整潔或略殘破的衣甲上都存有血跡,隻是身上死氣環繞不散,顯示他們的命運凶多吉少。

    心中暗暗歎一口氣,青鬆道人這才隨著杜長生一起去了營帳。

    途中有佝僂老嫗現身行禮問候,有體魄壯碩誇張的漢子帶著一身妖氣出現問禮,也有正常修行之輩前來問候,青鬆道人雖然看出其中有一些路數不算太正,但此間都是一個陣營,也都禮貌回禮。

    都照了個麵之後,青鬆道人才隨著杜長生到了營帳中,難得來一個看起來是真正高人的人物,杜長生接待得也十分殷勤,茶水點心命人跟著上。

    青鬆道人來者不拒,在喝了些茶水吃了些點心之後,才忽然問道。

    “對了,國師大人,白夫人呢?”

    杜長生微微一愣,皺眉不解道。

    “白夫人?誰啊?”

    “呃,白夫人沒有來過大營之中?哦,白夫人乃是一位道行高深的仙道女修,在進入齊州之境前,貧道夜間沐星光而吐納之刻,白夫人曾現身見過貧道,其人亦是來北方相助的,道行勝我許多,應該早就到了。”

    杜長生搖搖頭。

    “委實沒有見過,或許暫時不想現身吧?”

    “或許吧。”

    青鬆道人思慮著,隨後視線又落到了杜長生身上,那目光令杜長生都微微有些不自在,剛剛他就發現這青鬆道人時不時就會仔細觀察他一會,本以為最初是好奇,現在怎麽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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