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佩兩次擦過銀魚之後,計緣直接杆子往下一抖,連著魚線魚鉤的銀魚驟然往下,飛向了計緣。

    一道水線自水潭中升起,在計緣身前凝聚成一顆皮球大小的水球。

    “啵~”

    銀魚恰好在水球形成的那一刻,極其準確的墜入其中,而上頭的鐵鉤也在計緣的巧勁下從銀魚嘴中抖出。

    那男孩眉頭緊皺的收回了空中飛舞的玉環,和女孩一起盯著計緣,看著小銀魚在水球中遊動卻怎麽也逃不出來。

    “你是何人?敢來碧水潭偷銀竅子魚!”

    計緣暫時將魚竿收起來放在一邊,轉過半個身子看向兩個一臉怒氣的孩子。

    “難道這碧水潭還是你們玉懷山獨占的?”

    一看到那藍色環形玉佩計緣就知道是哪邊的人了。

    “你知道我們玉懷山還不把銀竅子魚給我們?”

    男孩說得很是孩子氣,和尋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也沒什麽區別。

    計緣也是笑了。

    “我在這釣了大半天也就釣了這一條魚,就算你們玉懷山是稽州仙府名門,也不能直接明搶吧?”

    “你!碧水潭這就是我們玉懷山的!所以銀竅子也是我們的!”

    “我們每年都來來此守候銀竅子魚,都好幾年了!”

    要是以前的計緣,或許也就真的讓這兩孩子唬住了,可現在好歹也是了解了不少東西的。

    “嗬嗬,這碧水潭無法無禁,又距離玉懷山有近七八百裏之遙,這就成了你們山門之物了?”

    計緣說完,心中微動之下,有意似玩笑又似認真的朝著兩孩子後方喊一句。

    “沒長輩跟來嗎?任由兩孩子撒潑!”

    本來這隻是計緣帶著一絲諷刺的試探話,可沒想到話音剛落,真就有聲響飄然而至。

    “讓閣下見笑了,確實是我玉懷山理虧!”

    聲音沒有計緣的中正平和渾厚有力,卻也稱得上溫文爾雅,隨著聲音落下,一名身著藍衣流雲長袍,頭頂發髻插玉簪的中年男子飄然而至,像是從空氣中走出一般。

    在此之前,計緣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一絲此人存在的痕跡,既看不到也聽不到,著實把計某人嚇了一跳,隻是幾次鍛煉下來使得計緣表麵上並沒有什麽變化,而一雙蒼目更是從無波瀾。

    實際上,另一邊的來人也被計緣嚇了一跳,他看不透釣魚人是何方神聖,身不見氣頂無神光,仿佛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與周遭自然渾如一體。

    尤其剛剛戲弄童子時騰轉魚竿魚線那一手,舉重若輕毫無煙火氣息,甚至沒有任何法力痕跡外露,禦水功夫也是細潤無比毫無匠氣,僅用了最簡單的禦水技巧,多一分都沒有。

    而且雖然藍袍男子是自己出來的,可望著計緣那一雙特殊的眼睛,總感覺對方能看透化虛玉符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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