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個破爛不堪,輕易就能從外麵看到裏麵,從裏麵看到外麵的破窗子,暫時打消了從空間裏拿東西出來的念頭。

空間的秘密,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肚子咕嚕嚕的叫著,額頭上傷口抽搐的疼著。

李金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已經黑了,月光從窗戶外麵照了進來,照亮了破敗的屋子,還有李金鳳沒有任何血色,蒼白的臉。

實在太餓了,中途也沒有人叫她吃飯,李金鳳就這麽睡了足足一。

她艱難的爬起來,躲在牆角,借著缺腳桌子的掩護,從空間裏拿了一碗紅棗桂圓粥出來。

在現代,李金鳳可能不會看第二眼的東西,在這一刻,卻好吃的如同人間美味。

她餓極了,喝了一碗粥,就連碗底,都被舔舐的幹幹淨淨,一點殘渣都不剩下。

依依不舍的將碗放進了空間,李金鳳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爺爺李福滿給她用的是土方,可氣這麽熱,稍微不注意,就會感染,甚至是化膿。

李金鳳不想已經這麽苦逼的人生,再苦上加苦,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將自己額頭上的傷口,用雙氧水洗過一遍,塗了消炎藥水,又吃消炎藥。

依舊用那塊發黃的破布包住傷口,李金鳳做完這一切,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汗濕了。

抬頭看了一眼窗戶,那裏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有人來過!

又是一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亮了。

大概是昨晚的應急措施做得妥當,今頭雖然還有些疼,可傷口不抽搐了,加上那碗紅棗粥,她不再是被餓醒的。

有了些力氣,李金鳳開始打量這具身體。

瘦,渾身沒有二兩肉,比她在1世紀電視裏見過的非洲人還要瘦,皮膚又幹又黑。

穿著一件鬆垮垮的泛著黃色的襯衫,襯衫上,無數個補丁,褲子更是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補丁褲,又大又肥。

艱難的從炕上爬了起來,李金鳳打開門,就聽見一聲嘲諷的聲音。

“喲,資本家的大姐醒來了?昨在屋裏躺了一,今還準備繼續在家裏做大姐呢?”

是李愛蘭,昨就是她將李金鳳的頭砸得稀爛,直接送原主離開了這個世界。

李金鳳沒理她,徑直往後院廚房走。

這個時候,正好是吃早飯的時候,吃完早飯,李家老老,都要去生產隊幹活兒。

這段時間,正好趕上夏收,隊裏最忙的時候,可也是全村人最開心的時候。

幹了活兒,就有工分。

工分可以換糧食,村裏人幹了大半年活兒,等的就是夏收之後的一次分糧。

老李家人口多,米缸裏的糧食早就不夠了,這幾日就算是最耗體力的夏收雙搶,張秀蘭也隻給家裏人準備了清澈見底的粗糧粥,一碗粥,再配上一個比孩兒巴掌還的玉米珍子,半就這麽對付過去了。

生產隊大部分人都得餓著肚子幹活兒,誰都知道,隻有咬著牙,努力幹活兒,將稻子搶收回來,稻穀歸了倉,交了公糧,生產隊分了糧食,大家才有下半年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