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熠和連闋,齊齊出劍,正要把傷勢過重,奄奄一息的赫連澈擊斃,隻聽得一個熟悉慵懶的聲音涼涼道:“三個圍攻一個,還施離間計,讓一個女人對他下毒手,你們勝之不武啊。不如爺來平衡一下。”

    說著,戲王蕭晟颯然破水而來,一劍蕩開雲熠和連闋的劍勢。

    兩人都是大感震驚,沒想到,蕭晟不單單是一代戲王,還是靈力高手,而且,實力絲毫不遜色於他們。

    有了他的阻撓,他們一時之間,無法對赫連澈乘勝追擊,痛下毒手。

    冥小舞再次被浪濤卷到赫連澈他們所處的大漩渦中,那道冷酷的蠱惑聲音再度響起:冥小舞,別被赫連澈的苦肉計騙了,殺了他和淺沫的孽種……快,再猶豫就沒有機會下手了……快……

    回頭看向遠處隨波載浮載沉的赫連澈,他的周身,都是血色的水流,估計已經快流盡鮮血了。

    他隻是苦肉計嗎?

    冥小舞拚命搖頭,抗拒著那道聲音灌輸給她的怨恨,她想分辨,卻頭痛欲裂,那道聲音一遍遍,不停的催促她,終於,她抵擋不住那入耳魔音,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向自己的小腹。

    殺了孽種,殺了赫連澈和別人的孩子,她的心,就不會痛了。對,就是這樣……

    然而,就在她的匕首已經刺破腹部皮膚時,在岸邊觀戰,一直氣息不穩,臉色煞白的雲翩躚公主,忽然拔劍,一劍刺入自己的心髒。

    冥小舞的心髒,狠狠震顫了一下,漫過一股無法言喻的疼痛。

    所有人,也都被這一幕驚呆。

    從小就泡在藥罐子裏的雲翩躚,就算被蚊子咬一下,她的父母和哥哥以及身邊伺候的人,都要覺得出大事了,平時根本就不敢讓她磕著碰著,哪裏想得到,她居然會突然拔劍自裁?

    離她最近的幾個人,慌忙上前阻止,她卻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裏。

    體質奇寒,不敢沾染涼水,隻能一直生活在碧霞山那種最酷熱地方的雲翩躚,來到冥府要穿著厚厚的貂皮大氅。

    穿的過於厚重,一入水,衣服吸飽了水,變得沉重無比,她迅速沉入水底最深處。

    而她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因為跳水,而停頓片刻,就在沉入水底時,她已經用鋒利無比的劍刃,劃開自己心髒周圍的皮膚,活生生將一顆心,剜了出來。

    正在和蕭晟、楚明源他們激戰的雲熠,目次欲裂,悲痛欲絕:“翩躚,你瘋了?!”

    等他拚命衝殺過去時,雲翩躚的眼睛,已經無力的合上。

    那顆心髒裏,溢出無數瑩亮的光點,匯聚到了冥小舞的身邊。

    還有一道模糊的黑影,搖曳不定,逐步變得清晰起來,正是已經消失好幾個月的赫連渝,他追向那些光點。

    那些光點簇擁在冥小舞的周身,一道縹緲虛弱的聲音響起:“冥小舞,別做傻事,你的體內,原本有淺沫的血,這孩子,也算和她有一點點關聯。”

    “淺野?哥哥?”冥小舞驚愕的伸出手去,她的手剛剛碰到那些光點,它們就一點點幻滅了。

    淺野的聲音再度虛幻的響起:“對不起,是哥哥太天真,誤信了他的話,以為那次你重病將死,他將你的血、骨和記憶植入冥小舞的身體裏,就是救了你,留住了你的性命。我甘願為了回報他,去酆都做琴師,也甘願將心髒挖出來,給雲翩躚公主治療心疾,引你來到酆都,成為他和雲熠世子聯手對付冥帝大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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