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說著說著,就感覺喉嚨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抓住了,怎麽都張不開口。

    他吞吞口水,尷尬的笑兩聲,不敢再說一個字。

    赫連澈看著他,冷幽幽道:“說的挺好,繼續。”

    薛衡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勇氣,一咬牙道:“這……這是你讓說的啊,那我就說了。冥帝大人,你反正都有星染公主了,身邊也不缺女人,淺沫還不如幹脆就這麽算了,好聚好散是不是?也省得鬧的太難看,以後大家見了麵尷尬。”

    赫連澈冷笑:“算了?我前腳撒手,你後腳就等著接手是嗎?”

    薛衡連連擺手:“別別別,冥帝大人您可別這麽說,您也太不相信我,也太不相信淺沫了,何況我可不敢,我也沒那豔福,我有喜歡的人。”

    “是嗎?”赫連澈明顯不信:“誰?別藏那麽深。”

    “我難以啟齒啊。”

    “你是心虛。說!”

    “算是吧,反正不能說出口。”

    “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冥帝大人,我真說不出口。”

    “到底是誰?總不會是有夫之婦?”

    薛衡被逼的沒辦法,隻好吐露實情:“一個男人。淺沫的哥哥。”

    赫連澈臉色一變,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喜歡淺野?你有病?”

    薛衡苦惱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其實在遇到他之前,我並沒有喜歡男人,隻是,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怦然心動……”

    赫連澈沉思道:“這世上,當真有這種情感?男人對男人?”

    “我不知道。反正我隻敢心裏喜歡,不敢讓他察覺到,更不敢讓別人知道。”

    可是赫連渝卻為了那個琴仙,不惜拋棄一切,名聲,前途,師門,統統可以不要,更不怕,世人知道了嗤笑他。

    要不是師叔及時止損,殺了那個琴仙,估計赫連渝喜歡男人這件事,會傳遍三界,那師門就要蒙羞了。

    然而,殺了琴仙,並沒有把事態遏製,反而越演越烈,赫連渝悲痛欲絕,揚言一定要殺了師叔,甚至,叛出師門,千年來,一直不惜一切代價,想顛覆三清天和冥府,為琴仙陪葬。

    赫連澈以前雖然覺得師叔殺死琴仙,做得有些過分,但是赫連渝不該背叛師門,此刻聽薛衡這麽一說,不由開始反思。

    赫連渝喜歡上一個男人,為了那個男人,和師門為敵,真的就這麽罪不容誅嗎?

    他背叛師門,墮入魔道的真正原因,外人是不知道的,隻知道他十惡不赦,欺師滅祖,薛衡自然也不清楚其中內幕。

    赫連澈問:“薛衡,你說實話,如果你喜歡的是男人,你會為了他,不顧世俗眼光,執意要和他廝守,甚至,不惜與天下為敵嗎?”

    “我不敢,也不會。”薛衡轉移話題道:“冥帝大人,我對淺沫姑娘真沒有不軌之心,她是您的,永遠都是,隻不過……冥帝大人你既想要星染公主,又想要淺沫,搞不好到最後會一個都得不到。”

    赫連澈冷冷瞥他一眼,看的他毛骨悚然。

    赫連澈淡淡道:“你與其關心我會不會最後一個都得不到,還不如關心關心你,是不是能為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報仇。”

    “什麽意思?”

    “他很可能已經不在了。”

    薛衡臉色驟然慘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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