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熏一怔。

    淺沫鄙夷道:“你的意思是我沒事,你就可以不受譴責嗎?要是赫連澈沒發現,要是他沒把我救出來,我現在恐怕就是個屍體了吧?你的奸計就得逞了,而我,早就去地下陪我早死的爹娘了。”

    何況救回她的是赫連澈,跟眼前這個女人有半毛錢關係嗎?她憑什麽覺得,赫連澈把人救了,就能抵消她做的事?

    紫熏咬唇:“可你……”

    “你給我閉嘴,我現在能這麽平靜的坐在你對麵,沒有活撕了你,就已經是很給你臉了。”

    那天她們才第一次見麵,就算她說了什麽話刺激到了紫熏,也不至於要害人性命吧?

    害了人之後,見到對方,甚至連點愧疚之心都沒有?

    當初赫連澈沒有告訴她這些,難保不是存了要護著紫熏的心思,衝這點,淺沫就算再恨,也會控製住。

    可一想起這,她這心裏就刺刺的難受。

    是,她沒事,所以她就活該被人害。

    呸,怪不得,她覺得最近赫連澈對她似乎有點好,原來是心虛啊。

    淺沫霍然起身,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她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弄死紫熏。

    可她抬腳要走,紫熏卻做了一個讓茶樓大堂裏所有人都驚詫的舉動,她撲通給淺沫跪下。

    隻聽她聲淚俱下道:“淺沫,我已經知道錯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為我當晚做的事想你道歉,可是我已經受到該有的懲罰了,冥帝大人不要我了,他收回了給我的各種特權……”

    聽她這麽說,淺沫心頭的火忽然就滅了點。

    她舒坦了一些,還以為赫連澈就打算把這麽件事這麽捂住,保下紫熏,讓她吃這個啞巴虧。

    還好他沒有,不然,這事兒她可說什麽都不算完。

    茶樓裏的客人和夥計都看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淺沫正在欺負一個可憐人。

    淺沫諷刺:“那是你活該,我巴不得你滾的遠遠的,你怎麽還有臉跑到我跟前來?”

    紫熏哭的淒慘,讓吃瓜群眾著實同情了一把:“淺沫,你幫我求求冥帝大人好不好,不要對我這樣狠心,我知道,他是覺得不懲罰我沒辦法跟你交代,所以才這樣對我,求求你了……”

    淺沫一陣惡心,不屑道:“別哭的這麽慘兮兮,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你見死不救的事我可以不找你算賬,可你還敢跑來惡心我,還想讓我幫你求情,你是不是有病?”

    “你幫我求情,就會讓冥帝大人覺得你大度,有做主母的氣度,你想入主火照宮,就更加容易了。淺沫,你幫我,其實也是為你自己鋪路啊。”

    她覺得淺沫肯定是費盡心機想嫁給赫連澈,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見過了那樣驚才絕豔的男人,會沒有嫁給他的心思?

    別的女人夠不著,也吃不到,自然也隻能想想。

    可淺沫卻是唯一一個吃到了嘴的人,她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難道會不想再拚一把?

    所以她以為隻要淺沫存了這心思,就自然會想著能在赫連澈心裏留下好印象。

    可惜,她還是失算了。

    淺沫差點沒吐出來,她認真道:“紫熏,請你不要以一個智障的眼光看世界,就覺得大家都跟你一樣是智障,在你看來,難道我就像個有聖母情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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