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封寬慰她一句:“別想太多,這幾條線索也不能說明什麽,隻是能證明那晚上,冥帝大人的確是見過你哥哥不止一次罷了,我給你看這幅畫也隻是想讓你心裏有底,不是讓你胡思亂想擔驚受怕的。”

    淺沫還是很怕,她太害怕,這件事的背後有赫連澈。

    “天香樓是冥帝大人和冥小舞經常去玩的地方,他出現很正常,碰到客人和你哥哥也很正常,何況,你接近冥帝大人,他還不知道你想幹什麽?可他什麽都沒做,要麽是有恃無恐,要麽他就是真的沒做,而我更傾向後者。再者,赫連澈不是個好色的人,你是他這些年除了冥小舞,唯一可以靠近他的女人……”

    蒲封有種直覺,這事不是冥帝大人做的。

    他甚至隱隱覺得,這件事一開始就有人想要淺沫懷疑冥帝大人,故意在引導她去提防他,查他。

    不過,案件太撲朔迷離了,他沒有證據,也不能太武斷。

    “淺沫,你跟冥帝大人相處,和以前一樣就好,盡量別起衝突,要穩著他,如果凶手真是他,我覺得可能你都沒機會查這件事,但是,也不能這麽篤定,沒查到真相之前,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

    淺沫咬唇,輕輕點一下頭:“嗯……”

    見她臉色很差,蒲封安慰道:“也別擔心,我這個人直覺很準的,你跟了他這麽久,小動作頻繁,他全都知道,可非但哪沒阻止,還幫你幾次,可見他不會動你。”

    “他幫我?”魔吃驚地看著他。

    “你套麻袋揍費仲那次要不是他善後,你還能在這坐著?恐怕早就被陰差們請去冤魂司,出不來了。”

    淺沫:“……”

    從蒲封那出來,回到霜染居,淺沫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夢裏一會是赫連澈,一會是淺野,一會兒是自己……

    後半夜,被嚇醒了,淺沫再無睡意。

    蒲封說不要瞎猜測,不要自己嚇自己。

    她捂住頭,自我催眠,她不能多想,不要多想,他說的對,如果幕後黑手是赫連澈,她估計早沒命了。

    外麵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窗戶開了一條細縫,一陣陣涼風裹著細雨飄進來,淺沫抱著膝蓋坐在床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上冷得受不了,淺沫才爬起來去關窗。

    她實在睡不著下樓倒了杯水喝,端著水杯要上樓,忽然聽到什麽動靜。

    她豎起耳朵仔細辨別,順著聲音走去,一直到了門口,這才發現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好像是……有人在破門。

    咻咻咻的靈力與靈力的交擊聲不絕於耳。

    意識到這個,她嚇得手裏的水杯差點掉下去。

    這個點會來的人,隻有赫連澈,可堂堂冥帝大人,怎麽可能破門而入?

    恐懼立刻從心裏升上來,淺沫吞咽兩下,小心翼翼走到門前,微微踮起腳,從門縫裏向外看去,看到影影綽綽的兩個黑衣麵具人,嚇得她連連後退兩步。

    門縫裏,窗縫裏,已經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爬了進來。

    那些是蠱蟲嗎?

    還有如黑霧一般陰森的影影綽綽東西,張牙舞爪,似乎要突破門窗而入。

    門窗上有樂雲川加持的符咒,可以阻擋邪祟侵入,可,那兩個黑衣麵具人,似乎靈力極強,正在破壞門窗上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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