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封正在吃大蔥卷餅,頭也沒抬, 邊吃邊告訴她查找結果。

    蒲封調查的仔細,從淺野失蹤當天開始梳理,他那晚去了天香樓給蕭晟的戲配樂,在此之前的一晚,則是秘密去了火照宮,給舞神雲翩躚的招魂舞配樂,費仲在大街上看到他,已經是淩晨一兩點了。

    蒲封這幾天去找了當晚給費仲駕馭馬車的車夫,那個車夫五天前的深夜喝醉了酒,在大街上和人起爭執,被捅死了,連同他的家人,都死於非命,魂魄在短短幾天內,就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抹去了生前的全部記憶,投胎轉世了。”

    淺沫臉色瞬間蒼白:“就……就是說……他們的死,也……不是意外是嗎?就算死了,也讓別人無法利用他的魂魄問出什麽線索來?”

    蒲封咬了一大口燒餅:“對。其實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多意外啊,哎,老子真後悔接你這個生意。”

    搞不好,再查下去他都要載進去。

    可,接都接了,有什麽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啊。

    蒲封說的隨意,可淺沫卻覺得背後的涼意更甚。

    那背後的凶手,到底……是有多肆無忌憚,多有背景,才能連生命,和投胎,都安排好了。那可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

    “就是說,又沒線索了嗎?”淺沫聲音顫抖。

    “也不能這麽說,綁架一個人,肯定是有圖謀的,對你們兩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兄妹而言,肯定不是圖財,那就是圖別的,那對你哥哥來說,要麽是色,要麽……是其他了。”

    淺沫也想過,她和哥哥什麽都沒有,甚至,體質都是孱弱不堪的冥蟬,修煉成人形,到地上世界活不了幾年,就得死。別人能圖他們什麽呢?

    “這也太籠統了吧,都沒個方向怎麽查?”

    “你哥哥是在給蕭晟的戲曲和雲翩躚的招魂舞配樂之後,出的事,可是蕭晟和雲翩躚,又不可能有什麽疑點,這件案子,要麽牽連太廣,有人壓住不讓查,要麽,就是作案者太高明,無跡可尋。”

    淺沫頓時覺得心底生寒:“誰會謀害我哥哥呢?害他,能有什麽好處?是嫉恨他第一琴師的名號,還是,覬覦他的容貌?冥府雖然陰寒血腥,卻是三界六道眾生的洗罪輪回之所,為什麽會縱容這種懸案的發生?”

    蒲封不屑道:“神界、魔域、冥府、妖域、修羅域的黑暗殘酷,是你無法想象的,比人類世界複雜肮髒多了。小姑娘,沒有接觸到掌控各界眾生最高權柄的人,是不會了解的。誰知道是你哥哥被人嫉恨,被人覬覦,還是不小心知道了什麽大人物的秘密,而不得不被除掉封口。”

    這些猜測,讓淺沫的心,沉到了冰窖裏。

    蒲封繼續道:“我特地找了不少在你哥哥失蹤前這段時間跟他接觸過的人,你哥哥在這期間精神狀態明顯不好,估計是正在被威脅,從你哥哥失蹤開始到最近費仲和他的專用車夫一家三口的死,都說明對方很厲害,而且沒有人性。”

    淺沫跌坐在凳子上,淚眼朦朧問:“蒲封大叔,你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蒲封沉思道:“既然沒方向,咱們就先假定一個方向,就先從戲曲和招魂舞下手,你不是去雲神學府上過學,和蕭晟也接觸過很多次了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