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淺沫說的那句諂媚話:珠玉在前,哪裏還能看上別人?

    他眼底染上淺淺的笑意。這話,倒也不算錯。

    淺沫打個哈欠,看一眼時間,我擦,都淩晨2點了,赫連澈這個混蛋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不會啊,臨走時他最後看她那一眼,分明是要吞了她的,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可他要是不來,她這精心準備,豈不是……都落空了?

    憤憤將赫連澈罵了一聲,老娘費盡心思撩你,你倒是上鉤啊!

    虧她還聽許小玲的鬼話,跑去花死貴的銀子買了一件幾乎沒什麽布料的睡裙,結果,白瞎!

    淺沫搖搖頭,想要讓赫連澈對她神魂顛倒,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她早前做的那個決定,有點……太自信了。

    她起身準備上樓,剛踏上台階,聽到門口有動靜。

    赫連澈推開門,屋內漆黑,安靜異常,身後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在黑夜中緩緩流動,他唇角上揚。

    淺沫躡手躡腳,屏住呼吸想要撲上去,可剛一動,黑夜中那個男人便迅猛如獵豹猛地轉身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牆上:“還沒睡?”

    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臉,可他的聲音,卻讓淺沫耳朵酥麻。

    她不悅道:“叔叔不來,我怎麽敢睡啊,說好的要送謝禮的,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哪像你現在才回來?”

    就算是沒有點燈,赫連澈也能想到,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是責問丈夫為什麽晚歸的小妻子。

    赫連澈喝了些酒,心情不錯,低笑一聲,小騙子膽子倒是大了,敢這麽跟她說話。

    淺沫摸索著,沒找到火石。

    赫連澈一揚手,一道靈力化作火焰點亮了蠟燭。

    漆黑的屋子明亮起來,淺沫貼在牆壁上,雙眸澄澈泛著盈盈水光,紅唇誘人,身上似透非透,布料極少的睡裙,裹著美好年輕的身體,像綻放在黑夜裏,引誘人走向罪惡深淵的黃泉之花曼珠沙華。

    她踩在赫連澈腳上,豔麗的臉上一派天真:“叔叔喜歡這個禮物嗎?”

    說完不等他開口,她就立刻又道:“好了,不用說話了,我知道你喜歡的,那……好看嗎?”

    赫連澈的手指劃過肩上細細的肩帶,雙眸中濃鬱的黑色,比夜空更深沉,連聲音也沙啞起來:“不好看……所以,要脫掉。”

    淺沫抓著他衣服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冥帝大人,你的臣子們知道你這麽……不要臉嗎?”

    眼瞅著赫連澈臉黑了,淺沫趕緊湊上去親一口,安撫道:“當然,當然……您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尤其是……不要臉的樣子,簡直不要太迷人。”

    “喜歡到什麽地步?”

    淺沫歪著頭,笑眯眯道:“喜歡到,一見你呀……我就……”

    最後的聲音消失在赫連澈的唇齒間,窗外夜色似乎更濃了一些,淺沫身上薄薄的睡裙到底沒有被帶上樓,碎成兩片掉在地上……

    窗外的微風撩起窗紗,絲絲涼風吹進來。

    淺沫汗淋淋的她趴在床上,手指都不願意動一下,微風拂過,帶來一陣涼爽。

    她不禁感慨,許小玲果然是個情場老手,她的辦法還是有用的,下次要跟她多請教。

    赫連澈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像撫摸自己養的寵物貓,帶著些許難得的溫柔,卻沒有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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