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咬著唇,眼睛閉著不敢睜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仿佛要將她撞散架,她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喉嚨裏溢出一串破碎的呻吟,將這個夜晚熏染的更加旖旎魅惑。

    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這個傳說中光風霽月,渾身透著矜貴禁欲氣質的冥帝大人,怎麽到了床上,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不,簡直不是人,分明是個色中餓狼。

    她不敢睜開眼,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因為赫連澈不喜歡,因為他討厭自己這個不擇手段爬上他床的賤人。

    所以他不想聽到她的聲音,不想看到她的眼睛。

    可越是這樣,身體感覺就越清晰,他的瘋狂,讓她根本承受不住。

    突然,脖子被人掐住,用力的仿佛要擰斷她的脖子。

    淺沫的手抓住他的手腕,張著口像離岸的魚,努力的呼吸,想要活下去。

    赫連澈沒有溫度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費盡心思爬上我的床,不就是想讓我碰你,我成全你,你反倒擺出一臉痛苦的樣子,裝出一副貞烈的樣子給誰看?”

    他說著,下麵的動作愈發凶悍,淺沫努力想搖頭,可是窒息感卻越來越強烈。

    就在她以為自己大概要死在這張床上的時候,終於,赫連澈停下來,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暴風雨停了。

    她捂著脖子,閉著眼睛咳嗽,大口大口呼吸著充斥著糜豔氣息的空氣。

    頭頂傳來一聲冷笑,隨即身上一輕,淺沫心頭也一輕,這意味著今晚結束了。

    赫連澈去了隔間浴室,嘩嘩的水聲響起,他大概是一秒也不願意在床上跟她多呆,一刻忍受不住身上有她的氣味。

    浴室的水流聲停止,赫連澈出來,淺沫聽到窸窸窣窣地穿衣聲。

    赫連澈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緩緩將衣帶束上,燭光映照下,那手仿若白玉一般,瑩徹清冷。

    穿上衣服的赫連澈,又恢複成了那個清雅矜貴,渾身透著高冷禁欲氣息的神祇,精致的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雙眸漆黑,如黑洞一般可吞噬一切。

    他冷眼看著床上的女人,發絲淩亂鋪在枕頭上,半張臉埋在枕頭裏,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未著寸縷的身體上歡愛後的痕跡遍布,足可見方才那一場情事有多瘋狂,

    床單侃侃遮住腰腹,但卻比不遮更誘人,玉體橫陳,分外撩人。

    赫連澈將剛係上的衣帶又解開了一點,眼中閃過危險的冷光,又想要,卻死死克製著。

    他盯著淺沫,仿若是看畢生仇敵。

    以他的無邊法力,也看不出,這少女究竟有什麽不妥。

    分明就是一隻完全修煉成人形沒一兩年的冥蟬,身上似乎還帶著一點點魔域桑園郡特有的紫土味兒。

    可又若有若無,沾染了少許小舞的神韻,不單是指樣子,更是指看人的眼神,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動作。

    然而不管他怎樣動用法力暗暗探測她的元神和原形,她都隻是個需要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修煉三五百年卻隻能在盛夏飲露清歌兩三年的小小冥蟬。

    三年來,他找遍三界各處,始終都尋不到,小舞的蛛絲馬跡。

    也用遍了各種方式,試圖召喚回小舞的魂魄,然而,也沒有任何作用。

    她就像是從世間消失了,身魂俱滅那種消失一樣,讓他什麽都感應不到。

    但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他當初曾經悄悄和她結了血契,他的心,必將日日夜夜,痛不可當,絕不可能一點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悵然歎口氣,小舞,小舞……

    不就是赫連渝的一點點逗引挑釁,我的一點點醋意和火氣,你至於賭氣,消失得這麽徹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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